“宋煜,你为了女人下跪啊?你有点出息可以吗。你若再要多言,朕可要像毁掉你幼时的木雕玩偶一样,毁掉姩姩了。”皇帝沉声道:“姩姩并非你的良配!”
“一她家为文臣,并无兵权。昔日将她指给你,是那时朕敷衍你。太子妃的家族决计不可以只是文臣,朕是保你。不是用夏家掣肘你。你莫。。。多想。”
“二,她性子肆意插科打诨,爬树抓蛐蛐儿,没有追求,看着可爱,难当太子妃大任,你需要的是左膀右臂,不是‘女儿’。”
“三,朕的太子难道找不到了女人了吗,要娶个二婚女,还是抢臣子的女人,朕真带头给你和姩姩风光大办,满朝文武怎么看咱们父子俩?人人自危,怕咱二人又惦记谁家内妇。你莫叫朕和整个皇门成为笑话!”
宋煜突然记起幼时的木雕玩偶,被父亲扔落在地,用龙靴狠狠踩碎的场景,他心中猛地一窒,“不,莫伤害她。臣明白您意思了。”
他宋煜,竟无法给深爱的女人一个名分,因为父亲不同意,他原以为父亲对他有三十年的愧疚,可以允他这桩婚事,然而并没有。
他要怎么告诉沈江姩,他给不了她要的,他当下尽力了,他不得不止步,因为他不能使沈江姩像他幼时珍爱的木雕玩偶一般被父亲摧毁。今上要摧毁一名小女子太简单了。
“明白了就好,和她说清楚,断干净。若等朕和姩姩说,这恐怕小姑娘脸上挂不住。”皇帝拂袖,“娶妻当娶门当户对。为父看来,姩姩没什么可取之处,除了漂亮、性子让你放不下,别的可以说一无是处。为父不会让你毁掉自己名声。下去吧。”
宋煜起身归东宫府邸,可他就喜欢沈江姩那肆意洒脱,任性妄为的性子啊,他不需要她做出任何改变,他承诺让她做无忧无虑的自己的。
他回到书房,身体如被掏空一样窝在大椅上,闭起眼来,将一本书打开了盖在脸上,安静到似乎要碎掉了。
谢锦见太子将心事都压在心里,委实心疼,他打算为殿下鼓舞士气,“爷,您真有办法,先一步找皇帝吐露实情,先发制人,这样明日一早宋曦文来婚礼上参您作风问题,皇帝不会觉得那般突兀。而且皇帝知晓了夫人她对您多年来的照拂之情,也不会当真追究夫人的责任,您化解了自己和夫人的危机呢。”
宋煜始终安静。
谢锦又说,“爷,您真是妙招,和皇帝联手做局,引蛇出洞,相信不用多久,便可使当年先皇后的冤情水落石出的,太好了呢。”
宋煜还是静静的,许久他说:“什么时辰了?”
“深夜亥时了,爷。”
“那姩姩和燕青他们应该已经京外东阳关口了。”宋煜说。
“是。差不多该到了,想是过了东阳关,到了大都河了。”谢锦跟着说,“大都河上好些船只,夫人指定喜欢看。”
便在此时,门外有宫人禀报:“启禀殿下,燕将军求见。”
宋煜肩头一僵,便抬手将面颊上的书本取下搁在桌上,眼底竟已然猩红一片,疑惑道:“燕青?叫他进来。”
燕青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应该带沈江姩下的姑苏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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