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池礼略微蹙眉,不动声色地抽出胳膊,“什么丝巾?”
易纯撇嘴,“就是去年我送你的那条啊,上面我还亲手纹了名字缩写上去。”
周池礼这才想起他用丝巾给周时微系头发这回事,眉皱的更紧,“是你送的吗,我竟不知道。”
听到这话易纯沉了脸色,他竟然不知道?
周池礼哪记得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那丝巾是崭新的,那天也不知为何莫名出现在他口袋里,他就顺手给她系上了。
管煜轻笑,“看来我那天没去,倒是有不少事啊。”
易纯倒了酒,将杯子递给周池礼,“可不是么,那天周妹妹和江二公子穿着情侣装,好不亮眼。”
周池礼冷了脸,没接杯子。
这女人怎么竟挑些晦气话说?
他瞬间烦躁起来,指尖轻敲桌面,“你有什么事吗。”
易纯垂了眉,“我爸爸最近身体不太好,总念叨你呢,你得空能去看看他吗?”
闻言,周池礼语气缓和了几分,“这两天有空了我去看看叔叔。”
易纯随即欣喜起来,“爸爸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周池礼默不作声。
管煜倒不耐烦起来,“我这正郁闷着呢,合着你是来找他拉家常来了,要不我走?”
没等易纯开口,周池礼已经捏着外套站起身,“我先回去了,你也少喝点。”
管煜没抬头,摆了摆手。
“我也回去了,你送我一程吧。”易纯连忙跟上。
俩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易纯坐到副驾驶上,俩人沉默了一阵。
随即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麻烦你了池礼,我爸他总是……”
周池礼打断她,“我本就该常去看他的,应该做的,是我最近太忙疏忽了。”
“那你得空了打给我,我们一起去疗养院看他。”
周池礼点头。
将她送到住处后,周池礼将车停到楼下。
车内又安静下来,夜色静谧,空中有些半闪不闪的星子。
他摇下了车窗,点了根烟,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
易纯的父亲易峥早年前是周延安的专职司机,后面易纯从记事起就是在周家老宅长大的,跟周池礼念同一所初中,高中。
再后来周延安得了一场重病,需要换肾,周家族里上上下下没有配型成功的,只有易峥配型成功,并且义无反顾地给周延安捐了一颗肾。
周家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给了易峥一笔巨款,周延安也时常告诫周池礼,要对易家多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