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穹稍微一想,便道:“有把握吗?”
“等我好消息。”陆望一边将剥好的莲子装好,一边遗憾地说:“看来今天这酒是喝不成了。先放你这儿,三哥等我改日再来,一醉方休。”
陆望拿了莲子,很快消失在那株枫树后,慕以正在府外等着陆望。陆望见到慕以,直接问道:“人还有多久到鄞都。”
慕以道:“马车缓慢,至少四日。”
“你去接应,千万小心,别走官道。”
“是。”慕以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陆望又对慕可道:“你带人去章州到鄞都的必经官道上劫人。做好伪装,别暴露身份,打不过就跑,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慕可问:“要是他们也不走官道呢?”
“等三日,等不到人就回来。”
“哦。”慕可一头雾水地领了命。
陆望直接骑了马,先去找了苏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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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双秋回到大牢,杜玄此急忙迎上去,关切道:“怎么样?楼用被定罪了吗?你姐姐的冤屈昭雪了吗?”
杜玄此是个磨人的性格,每次趁着给冯双秋上药的机会就开始打听冯双秋的事情,冯双秋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硬是将自己家底儿都给他交代清楚了。
冯双秋被人押着一瘸一拐地走进去,衙役走后,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因屁股太疼,没站多久,他又趴回了榻上。
杜玄此见他一言不发,只好过去找他。
“双秋,到底怎么了?”杜玄此蹲在他跟前,追问道。
冯双秋的肩膀微微颤动,半晌,才失魂落魄地将事情说了。杜玄此听了顿时气得跳脚,破口大骂:“狗日的楼用,无耻卑鄙下流…”
冯双秋冷哼一声,道:“杜玄此,你这骂人也骂得太有教养了。看你细皮嫩肉的,莫不是哪户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吧。”
他撑起半个身子,看着愣在一旁的杜玄此继续道:“一直都是你问我,现在该我问你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待在这狱中,却能进出自由?”
“这…这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等我们出去了我再告诉你。”杜玄此好奇道,“你说我骂人太有教养,那你是怎么骂人的?”
冯双秋心道,他这辈子怕是走不出这里了。他其实对杜玄此的事也不感兴趣,杜玄此不说,他也懒得再问,张了张嘴,稍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草泥马**************听清楚了吗?”
杜玄此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缓缓竖起大拇指,震惊万分地说:“小弟甘拜下风。”
冯双秋心里烦闷,这么一骂,倒是畅快许多。
杜玄此缓了缓神,坐到冯双秋旁边,道:“你说那个人根本不是你婶婶,那就是被人给收买了。如果楼用将当年那些作证的人找回来,就麻烦了。”
冯双秋也担心这个,他想起那个暗中帮助自己的神秘人,希望他能力挽狂澜吧。
他突然看向杜玄此:“你在大牢里来去自如,想必是官宦子弟,我若是将你杀了,会不会诛九族?”
杜玄此苦笑:“双秋,你别吓我,你将我杀了,谁给你上药?”
他摸出药,走过去,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双秋哥哥,看在我勤勤恳恳照顾你的份儿上,能不能别再说这种吓人的话?”
冯双秋翻了个白眼,趴好。
杜玄此轻车熟路地撩起冯双秋囚服,解开裤带,将裤子往下一拉。狱里条件有限,伤口好得慢,依旧惨不忍睹。杜玄此照顾他照顾出了一丝经验,动作轻缓了许多,怕他疼,还时不时吹两口气。
凉凉的气息洒在自己屁股上,冯双秋皱起眉头,声音更加沙哑:“杜玄此,你能不能别往我…那里吹气,怪别扭的。”
杜玄此道:“我不是怕你疼吗?”
冯双秋不说还好,这一说,杜玄此本觉得十分正常的事情变得有些怪异,他忍不住仔细打量起冯双秋的暴露在外的肌肤,从腰到臀。腰上肌肉紧实,交错着几条狰狞的伤痕,应该是很早以前受的伤,如今痕迹已经淡了。屁股形状…杜玄此急忙移开视线,伸手胡乱一抓,将裤子给他提了上去。
“嘶…”冯双秋疼得抖了抖。
杜玄此忙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冯双秋摆了摆手,无力吐出两个字:“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