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有怀将水瓢扔在地上,俯身看着苏鹤,挑眉道:“苏大人,还记得我吗?”
苏鹤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水珠顺着眼角滑落,他这才看清眼前的人,蹙眉道:“是你。”
唐有怀短促地笑了两声:“很好,看来还记得,那个陆归程命好,生在了陆家,又有苏家护着,我只能拿你开刀了。你说,我该怎么折磨你呢?是将你脱光了挂在城墙上三天三夜呢还是在你身上划个几百刀让你痛不欲生呢?”
苏鹤看着他,“你可以杀了我。”
“那可不行,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苏鹤冷笑一声:“一刀毙命自然太便宜我,在身上划个几百刀也不过是皮外伤,我教你怎么可以让我生不如死。”
唐有怀愣了愣,苏鹤面无表情继续道:“用匕首慢慢划开我的身体,将五脏六腑一样一样割下来,记得最后才割心脏,这样我可以死得慢一点。你知道人的心为什么会跳吗?照我说的做你就知道了。”
唐有怀听得毛骨悚然,脊背发凉,他吞了吞口水,极力保持着镇定,问道:“你做过?”
苏鹤盯着他苍白的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道:“有什么能比看着仇人的心脏从有力地跳动到慢慢消亡更让人痛快的呢?”
“真是个疯子。”唐有怀忍着反胃的冲动啐道。
苏鹤闭上眼,“动手吧。”
唐有怀喝了口茶,拿起匕首道:“好啊,既然你都这样要求了,我就满足你。”
唐有怀举着匕首,对准苏鹤的心口,却迟迟没有动手。他盯着苏鹤看了半晌,脸上的犹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怀好意的笑,他扔掉匕首道:“突然发现苏大人长得真是一表人才,这任人宰割的样子更是我见犹怜,苏大人死之前让少爷我开心开心怎么样?”
苏鹤睁开眼看着他。
唐有怀舔了舔嘴唇,手伸向苏鹤的腰,痴迷道:“看看这腰,这腿……”
苏鹤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眨了一下眼睛,声音依旧没有什么起伏:“解开绳子。”
唐有怀又是一愣,随即笑道:“你当我傻啊,你会武功,解了绳子我不是自寻死路吗?”
苏鹤淡然道:“你可以先喂我吃药,等药效发作了再解绳子。”
“好主意!”唐有怀立马叫人将药拿进来,他是风月楼的常客,随行的人身上带着各种各样的药。他随便选了一种,塞进苏鹤嘴里。
苏鹤皱了皱眉,没想到他真的随身带着这种药。苏鹤将药含在嘴里迟迟没有吞下去,可渐渐的,药开始融化,他不得不吞下去。
唐有怀笑道:“想不到苏大人如此有趣,若今夜我们玩儿得开心,我会考虑留你一命,以后慢慢玩儿。”
他看着苏鹤的脸,忍不住俯下身,轻声道:“苏大人真是越看越迷人,我都快等不及了。”
苏鹤忍着恶心别开脸,唐有怀手捏着苏鹤的下巴将他的脸掰正,又要亲下去。
眼看唐有怀那丑陋的脸越来越近,苏鹤脑海里突然闪过陆望的脸,那熟悉的眉眼让他心跳加速。他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热,皮肤犹如蚂蚁咬,既痛又痒,让人难以忍受,似乎只有被抚摸啃咬,才能缓解那种蚀骨销魂之感。
苏鹤缓了口气,艰难道:“解绳子。”
唐有怀顿住,看着苏鹤发红的眼睑,知道药效上来了。他直起身,看着榻上人难耐的扭动着身子,白里透红的皮肤像覆雪的红梅,心里一阵狂喜,没想到因祸得福,得到这样一个绝世尤物。他迫不及待地解着绑着苏鹤手臂的绳子,由于过于激动,手不稳,将苏鹤衣裳扯得一团糟也没能解开。
他准备起身捡匕首,却听见门被强行破开的声音,整个屋子似乎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