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堂哥的一句话,把这厢围坐在一起吃喝玩笑赏月观灯的泰半小字辈的注意力俱都吸引了过来。
剩余几个没听清楚的小字辈也跟着安静了下来,随后目光也都跟着落在了四堂哥身上。
四堂哥就郑重地点头,示意大伙儿没有听错。
五堂哥也跟着颔:“我和四哥一样,以后也要去保婴堂做事儿的。”
花椒的目光就在两人身上来回了起来。
心里头自是有些诧异的。
秦连豹带着大堂哥几个去了莲溪,这两个小兄弟也跟着秦连熊一连去了两天的保婴堂。
早出晚归的,今儿是因着过节,这才回来的略早了些,回来时却也是日头都已经落山了,昨儿夜里更是忙道二更天方才饿着肚子回来的。
一回来就跟饿死鬼似的接连吞了三碗饭,只来得及同姐妹们说了两句囫囵话儿,就吃饱犯困睡觉去了。
今儿一早又站过桩练完拳就出了门,早饭都是装了几块月饼路上吃的。
没想到仅仅两天的工夫,竟是生出了这样的志向来。
可保婴堂还在建设当中,估计最快也要到十一月里才能完工,也不知道究竟遇到了甚的事儿,刺激到了这两个小家伙。
丁香听着却是鼓了鼓腮帮子。
她也想跟着秦连熊去保婴堂,只姚氏说甚的都不让去,只许她在保婴堂完工运营之后,再过去帮着做些事儿。
这心里本就还有些许的不高兴,没想到越长大禁忌越多,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简直没劲儿透了。再见到四堂哥那嘚嘚瑟瑟的模样,不禁微一撇嘴。
就朝着四堂哥同五堂哥道:“你们两个不是一个要跟着二叔学打牮,一个要跟着四叔学钉秤么,怎的改了主意了?”
“没改主意呀!”四堂哥看了过来,同丁香道。
又飞快地看了眼身边的五堂哥,同丁香,也是同在座的兄弟姐妹们道:“打牮钉秤自是要学的,又不是学武,技多不压身么,手里头多捏着两样吃饭的本事总是好事儿。何况学了手艺又不是不能去保婴堂了,我们还是可以去做事儿的呀,不搭界的。”
五堂哥听着就又跟着一点头,接着道:“还有壅白芹,我们也是要学的。往后总不能靠着保婴堂吃饭吧,我可吃不下去,何况还得养活爹娘老婆孩子呢!”
这前半段还是挺靠谱的,其实最后一句也靠谱,毕竟男子汉以治家为重嘛!
只是五堂哥这个年纪却一本正经地说起这个来,不免叫人噱。
年纪小的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大堂哥几个却是哭笑不得的。
五堂哥却是撇一撇嘴,觉得都挺没劲儿的,这有甚的好笑的。
又告诉大伙儿:“我们今儿见到了保婴堂里第一例恤产保婴生下来的小娃娃了,是个臭小子,前两天刚刚满月,今儿那家人特地提了月饼带着孩子过来保婴堂向二伯道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