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晏刚刚走到门前,正好听到这一席话,脚步一顿,抬手摸摸鼻子,便转个身,又回去了。
“王爷何苦这般,倒不如去同王妃说清楚。”
聂影也看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本王不如从前那般洒脱了?”
不等聂影回答,萧庭晏便叹息道,“本王也越发觉得了。”
他曾经是说过的,唐筠凝没了,他的心便也死了,一颗已经死了的心,如何还能装的下旁人呢?
“王爷可是因为王妃同太子在绘春楼相会的事?”
聂影是看不清楚了,若是不相信,大可以去问个清楚,为何非要这般猜疑,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聂影,你何时竟然也变得如此啰嗦了?”
打量着萧庭晏的脸色,聂影便知道不能再多说了。
“行了,本王交给你的事,可都办妥了?”
“王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去接了,两地相隔不远,应该下午便能到。”
“很好,”萧庭晏目光幽深,“他得意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了。”
“王爷所言极是。”
他前脚刚刚离开了唐筠凝的院子,门便开了。
“王妃,你瞧瞧,今儿个的天气倒是好得很呢。”
喜儿故意逗唐筠凝开心,“王妃,今日若是能早点回来,咱们便去前面的池子里面去喂鱼吧,不能辜负这样好的春光。”
听到“鱼”这个字,唐筠凝心里更是膈应。
看出来唐筠凝心情不大好,云雀连忙给喜儿使了个眼色,“王妃,听说城北开了一个点心铺子,吃甜食最能让人开心了,不如等从宫里出来,奴婢陪同王妃一起去吧?”
喜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顺着云雀的话茬道,“是啊王妃,听说连宫里的娘娘都让人从那家铺子里面买呢,也就是说,宫里的御膳房做的,都不如外面的点心铺子,奴婢嘴馋,最想去尝尝了,王妃便成全了奴婢吧。”
“行,你们愿意去,咱们去就是了。”
唐筠凝倒没有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方才喜儿的话她倒是听得清楚,宫里的妃嫔都出来买吃食,这不是明晃晃的要打御膳房的脸吗?
天子脚下,竟然还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也真是奇了。
不过眼下,这也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
从宫里出来,她照旧是一副厌厌的模样,施针毕竟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情,更何况她每日都过来施针,还要根据皇上的病情不断调整每个穴位的不同深度,以及加减的情况。
云雀和喜儿两个人都迎上去,一个伸手去接唐筠凝的药箱,一个去扶唐筠凝的手臂。
“王妃昨儿个晚上就没睡好,等会到了车上,好好睡一觉。”
唐筠凝也正有此意,上了车便倒在云雀的腿上,嘴里嘟哝了一句,“到糕点铺子叫我。”
“王妃今日太累了,不如还是改日再去……”
喜儿满脸心疼,王妃的脸都瘦了。
“不成,说好去的,今日便去,我在车上睡得比在床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