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扬鞭往马匹上一抽,瞬间把他甩在身后,子君长情讪讪地跟上去。
这一路骑马快行,也要差不多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冬日的冷风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直接往人的脸上刮,耳边是无形化声的呼呼风声。
这鬼天气骑马,连他这个大男人都觉得冷得厉害,娇滴滴的公主能受得了?
子君长情看着前边那道弯身打马的倩影,咬咬牙又冲动了一回。
他狠命用鞭子抽在马背上,这一下就让他追上了前边骑马的公主,然后看准时机,在两匹马并排骑行的一刹那越上了公主的马。
戈曳皎皎本来专心赶路,却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黑色袍子整个盖住,然后整个人又被人翻转过身子,紧紧得被抱在怀里。
手上的缰绳不知道何时被人一把夺走。
正在蒙神之际,头顶上传来熟悉之声。
“公主殿下要是被大风刮跑了,到时候我向谁要媳妇儿啊,自己的媳妇儿还是自己看好比较好。”
戈曳皎皎被迫躲在他怀里听着,整个身体倒是渐渐暖和起来了,她也不想挣扎了。
这样彻骨的寒风,这样彻骨的冰冷,谁能拒绝得了这样的暖意,就让她接受这片刻的,刹那的温暖吧,就一下下。
索性就当他是个暖炉,凑合着用用。
子君长情感受到斗篷之下怀中的这道娇小身躯不再挣扎,也就放心打马。
待到延宕山山脚时,因为延宕山中山路崎岖,并不利于骑行,于是只得下来步行。
戈曳皎皎还顺便见了见慕容厉的儿子慕容慎,彼时他们正躲在帐篷中温酒谈天,好不快活。
将军府的长公子慕容慎好男风,这好像也不是什么秘密,好像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过观其外表硬朗挺括,倒是一点也不像是那道上的人。
这有什么关系呢,戈曳皎皎在心中劝慰自己,不仅仅是眼前这位将军,自己的兄长,还有南朝的贵族,还至于当今几大国,都是这般情形。
娇奢华糜者皆是,惨无人道者皆是。
这让戈曳皎皎有一瞬间的无力之感,但她明白她不能,所以……她的眼神又快速地变得坚毅。
“这一日过去,山中可有什么动静没有?”戈曳皎皎语气淡淡地问他。
到底是王室公主,慕容慎还是收敛了许多:“回公主殿下,昨日夜里,有士兵发现山里的那帮奴隶悄悄下来丢尸体,一共十六具,本将派人去查探,要么是冻死的要么是饿死的。依本将看,这帮奴隶不用咱们费力清剿,只要在延宕山堵他们几天,断他们的米粮,他们全都活不过明年开春。”
慕容慎一边说着,脸上还洋溢着得意的色彩。
就好像,这帮奴隶不是在极致的痛苦中被逼着造反的,他们的命本来就是如此低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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