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婉此次回来,正好赶上了她的生辰。
沈楚安这辈当年因为争权,只留下这么一个妹妹,故而十分疼惜,即回京中,就想要为她大操大办一场。
起初沈婉婉不同意,她素来不喜欢这种喧闹迎合的场面,包括回京,都只是自己人摆了一桌菜肴,没有广而告之。
但沈楚安坚持,作为大沥的长公主,不住公主府,不受百姓朝拜,生辰还不能好好办个宴席?
沈婉婉只好作罢,她的生辰,四月二十,距她回京也不过五天时间,沈楚安一早接到她回京的书信,就安排好了这事,到了跟前也不至于慌张。
沈婉婉生辰宴这天,叶暮岁就在太医院学习把脉,今日皇宫比以往清净,大部分人都去长公主府吃席去了。
这一世,因为她对事件的改变,时间线也进行了重塑,原本是在她和苏瑾瑜成婚后才会回京的沈婉婉,这么早就回京,但又匆匆离开。
而她作为太医院的人,也没有资格再去参与此等宴席,待在太医院,反倒称心了些。
赵越不再找她麻烦,只时常在她身旁晃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叶暮岁觉得他那样子没攒什么好听的话,故看都不看他一眼。
在太医院也略显空荡的今日,赵越又在叶暮岁跟前讨嫌,只不过这次没再吞吞吐吐,搬了个凳子坐在她身边,瓮声瓮气,“叶暮岁,我想请求你一件事。”
叶暮岁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声音小的跟蚊子嗡嗡似的,谁能听清说的什么。
赵越没得到回应,戳了戳叶暮岁的胳膊,又问了一遍。
“啪”。
叶暮岁合上手里的医书,耷拉着脸看向赵越,“你没吃饭吗?就不能大点声说话?”
叶暮岁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整个药厅的人都听得见,齐齐转头看向二人,赵越瞬间从脸红到脖子根,清了清嗓子,中气十足道:“我想拜你为师!”
好了,大家的目光更加向两人看来,注视着他二人,像是看即将上演的大戏一般。
“你有病?”
叶暮岁没好气地反问一句,拿着医书欲远离赵越。
谁知赵越巴巴地跟上来,“我没病,认真的,想做你的徒弟。”
全体目光都汇聚在这两人身上,叶暮岁明显感受到兆旬看向她时匪夷所思的模样,她沉沉吐出一口气,扯着赵越的袖子,“你给我出来!”
在人迹罕至的角落站定,叶暮岁平复了自己已经要躁起的情绪,定神看向赵越,“你什么意思?”
赵越一愣,别别扭扭道:“我就想拜你为师,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你至于这么看我吗?”
叶暮岁纳闷了,“我怎么看你了?”
“像看……白痴……一样。”
“你也知道你的行为很让人无助啊。”叶暮岁扶额苦笑,见赵越一副认定了要当她徒弟的模样,问他,“你几岁了?”
赵越虽然疑惑,但乖乖答道:“十八。”
“你比我都大,我刚进太医院一个多月,你要拜我为师,你存心让人议论我?看我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