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影龙把李留下与熊瑚说话,自己独自带着人回养心殿去了。
身份一下子转变,李也需要适应一下,况熊瑚身边有个医术高超的李一旁照顾,他也放心。二女的感情也就在照顾与被照顾中慢慢加深,朱影龙最大的野心是把积弱的大明带向强盛,最大的愿望则是,他的这个家。也就是这座后宫,不再是冰冷地争宠夺利的场所,而是自己每天处理军政事务后最平静温馨的港湾,谁要是硬要破坏自己这个愿 望。就是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也绝对不能容忍,女人可以宠,可以爱。但是绝对不能惯着。因女色亡国者不在少说。虽然最后把罪都推到女色的身上,但身为一国之君主的纵容就难辞其咎了吗?
今天的奏折还不是一般的多呀。朱影龙寻思道,在京的文武官员,够资格给自己上折子的,恐怕没一个落下吧。
本来刚抱过儿子,朱影龙地心情是好的不得了,可当他翻开那些奏折之后,而且是越往下翻,脸色是越来越差。
这些奏折中大多先恭贺一下小皇子的出生,但大都是隐晦或者暗示他这个皇帝该立后了,原先诸妃除了皇贵妃生了一个女儿,其他的都没有所出,底下这些大臣们不知道实情地都以为他想哪个妃子先生出第一个皇子之后,就是皇长子,册立为太子,然后母妃就顺理成章的成为皇后,百官中存着这样想法的官员不再少数。
一本有一本的奏折翻下去,多数是千篇一律,虽然朱影龙很讨厌这个,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去斥责百官,这样一来会寒了他们地心,站在为臣的角度,他们这么想,怎么做都不为过,除了过分谄媚之外,似乎都代表这这么一些官员内心的想法。
“徐应元,去把孙老院长,韩爌老大人,吏部尚书黄大人和吏部尚书徐大人给朕宣过来。”朱影龙思考了一下,还是把几位股胘之臣找过来商议商议。
徐应元应声去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孙承宗与韩爌先到,黄尊素与徐光启紧跟着也到了,行了君臣之礼后,四人分坐两侧,等候朱影龙问话,小皇子诞生,总是一种好兆头,尤其是传出来地祥瑞之言,更是昭示着当今皇上是真命天子,不然怎么会天降祥瑞,所以四位大臣今天看起来脸上都带着笑容,精神也甚为饱满。
朱影龙面前地奏折只翻看了不到一小半,看到四位传召地大臣已经到齐了,于是放下手中的奏折,缓缓地抬头道:“四位都是真的股胘之臣,朕把你们传过来,是有件事情与大家商议。”
“皇上请说,老臣万死不辞。”韩爌带头道。
“烺儿才刚刚出生,朝中就有大臣建议朕早立太子,你们对这个建议有什么看法?”朱影龙扫过四人脸上的表情,发现他这话一出口,所有的笑容都慢慢的从他们脸上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沉思。
这里头孙承宗和黄尊素还有徐光启是皇帝身边的老人,韩爌虽然是内阁首辅大臣,却也是个揣摩圣意的高手,事关废立,为人臣子最怕的就是遇到这样的问话,除了黄尊素,其余三个都老了,估计也看不到下一任皇帝登基了,况现在的皇上年富力强,他们反对也好,赞成也好恐怕对自己没有多大的影响。
“大皇子殿下如今尚在襁褓之中,此时就立太子,是不是早了 些?”韩爌斟酌了许久,才道出了一句。
立朱慈烺为太子,绝对不是韩爌想要看到的,这样一来外戚在朝中的实力暴涨,而且雄氏父子俱是领兵在外的大将,手握十几万大军,在他们看来,这绝对是对皇权的一大威胁,只是碍于现在的形式,他不能明说而已。
“孙老院长,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朱影龙点了点头,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孩子能看出什么来,朱影龙内心很倾向于秘密立储,自己妃子众多,绝对不可能就生出一个儿子,即便自己这些妃子可以和睦相处但不见的自己生出来的儿子们个个父慈子孝,防范与未然,自己原来那个时空,清朝康熙皇帝晚年诸王夺嫡的历史教训已经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残酷而血腥,想起来就令人不寒而栗,自己可不想到了晚年也遇到这样的打击。
“老臣认为韩老大人说的有理,先帝爷就是过早的册立太子,致使几任太子在襁褓之中就夭折了,这是前车之鉴,皇上不可不防。”孙承宗也学会了和稀泥了。
理由倒也牵强,说的到还真是有点像那么一回事,在这个迷信的国家里,牵强的理由也能变成颠簸不破的真理,孙承宗在朱影龙身边这么久,焉能看不出皇上现在根本不想立太子,一旦立了太子,那太子的母妃不管亲生的还是领养的必然就是皇后,不然这算什么?
剩下徐光启和黄尊素两人沉默不语,好像是皇上不点名问道他们,他们绝对是闭口不言,保持沉默。
不过朱影龙已经没有必要再问这两个人了,徐光启虽然睁只眼光不那么敏锐,但是也绝对不笨,不然也不会成为举世闻名的自然科学家,他虽然归韩爌领导,但绝对是站在孙承宗这一边上的,黄尊素就不用说了,这位工作一丝不芶的吏部尚书,目前尚在自我深造之中,避重就轻绝对是眼下最好的选择,皮球总归还是被踢到朱影龙自给儿身上的。
“既然内阁和军机阁诸位大学士都认为暂时不可立太子,朕自然是从善如流,暂时就不立太子了。”做皇帝也不能总把责任往自给身上 揽,总要让臣下们有点事做做,背背黑锅也是正常的。
朱影龙话一出,四个人顿时叫苦不迭,现在明明是皇上自己心里不愿意立太子,反倒是说成是自己几人的劝谏他不立太子,这才明白,皇上根本就是找他们来背黑锅的,底下那些官员还不把皇上驳了他们奏请立太子的奏折的帐都算到他们的头上,尤其是韩爌和孙承宗嘴角间不禁露出丝丝苦笑,被皇上算计了,早知道是这样,刚才自己就不说了,但就算自己避重就轻,避实就虚,恐怕皇上理解起来还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