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多大的力气。就把关在一件暗室里的麻姑和七八打得遍体鳞伤的手下救了出来。
当戴小楼赶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看到一大群巡城衙门地官兵衙役簇拥着他们顶头上司——五城巡防都御史周文元从军营中走去来,身后架走的正是候爷设计埋伏抓住的麻姑等人。他看到这个情况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这人要是被带走了,候爷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自己,但得罪了周文元也未必有好日子过,心中衡量再三,铁面御史毕竟是文官,以他地官声公报私仇的机会很小,若丰城侯李永祚就不同了,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见到了却不去阻止周文元带走这几个人,今晚估
下地狱,李永祚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
眼珠子一转,戴小楼心生一计,迎着周文元走上去,双臂一张,拦住行进中的队伍大声道:“慢着!”
“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本官去路?”周文元停下脚步沉身问道,戴小楼此刻未卓官服,因此周文元并知道他是若丰城侯手下地一员参将。
“我是若丰城侯爷麾下参将戴小楼!”
“原来是戴参将,本官失礼了。”周文元眉头一皱,突然杀出一个参将出来,事情有些麻烦了。
“敢问周大人,何以无缘无故的带了这么多人到我城防军军营拿 人?”戴小楼觉得还是先礼后兵的好,能不得罪或者少得罪都好,这是他地处世原则。
“本官接到一群外地百姓举报,说若丰城侯李候爷无缘无故抓了他家小姐还有七八个随从进了军营,本官本来还不相信李候爷会知法犯 法,岂料带人过来一看,果真在营房之中找到了这位小姐和她手下地随从。”周文元号称铁面,实际上处世很圆滑,只不过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罢了,话中绵里藏针,既说自己不相信这是李永祚干地,却又好像人赃并获,滴水不漏。
“周大人误会了,其实这个丫头片子和这几个人都是我家候爷从外地话高价买回来的,岂料他们企图逃离侯府,候爷才不得已将他们抓到军营看管。”戴小楼睁眼说瞎话道,被逼到这个份上,他也只能昧着良心。
“大人,别姓他地鬼话,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个候爷买的什么家 奴!”被抓的人中,就麻姑一个人还算完整,其余的都被打的奄奄一 息,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
“周大人,您不会相信这野丫头的话吧,她为了能逃离侯府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戴小楼急道,妈的,都怪自己多了一下嘴,这丫头没遭到罪,还有力气说话。
周文元知道,这里不是辩论谁是谁非的地方,道:“当然,不过本官也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就算是李候爷抓自家大逃奴,奴仆也是人,你们将他们打成这样,就已经犯了国法,本官岂能视而不见!”
“周大人,大明律法规定,家奴就等于主人家的私有财产,候爷自然拥有这些人的生杀大权,这个似乎国法都无权干涉!”
“放肆,当今圣上早已颁下律令,任何人都没有权力以所谓的家 法、村规、族法结束别人的性命,就算犯了错,犯了罪,也应该由国法来制裁,本官问你,是你家候爷的家法大,还是皇上的国法大呀?”周文元怒斥道。
戴小楼哑口无言,他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胡诌一下,希望能拖延一点时间,希望李永祚能早点从宫中赶回来。
麻姑气的凤目圆瞪,俏脸含煞,银牙紧咬,娇躯轻颤,恨不得将戴小楼扒皮抽筋。
“戴参将,烦你转告一下李候爷,今天事情本官一定会查明真相,若是戴参将你撒谎的话,就等着听参吧!”周文元冷冷的看了戴小楼一眼,一挥手朝身后道:“我们走!”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皇上一定登急了,周文元可没时间听戴小楼说些没用的鬼话,遂带着人走个干干净净。
不过戴小楼也算松了一口气,今天他什么都不干,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巡防衙门的人把人带走,那他可麻烦了,李永祚绝对不会放过他 的,而现在他阻止了,但是力量不够,李永祚也怪不到他的手上,就算会挨些骂,起码日子好过些。
第十七卷:江南半壁之第十二章:这是或许就是缘分(三)
这架防刺马车外表是根据不同情况可以不同面目出现 它就跟一辆非常普普通通的马车没有什么两样,当两名衙役搀扶这麻姑钻进这辆马车,抬头一看,惊的麻姑娇躯激颤,滚烫的泪珠入泉涌而 下,悲呼一声:“伍大哥!”
在一个女人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就是一个男人攫取她芳心的最有利的时机,因为这个时候你给了她最重要的帮助,最宽阔的胸怀,朱影龙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否则麻姑绝对不会怎么快在心里接受朱影龙。
车厢内就朱影龙和麻姑两个人,徐应元早就被朱影龙打发出去换上车夫的衣服,专心驾他的车了。
“别哭,别哭,有伍大哥在,你不会有事的。”朱影龙上前搂住哭的都快成泪人似的麻姑,软语安慰道。
人的情感又的时候就是很微妙,一向内心坚强的麻姑受了委屈也只有在父亲或者母亲怀里掉过眼泪,还没有从来在人前这么哭过,尤其还是在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男人怀里。
“伍大哥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朱影龙长叹一口气,又责怪自己的,也有对现实的一种无奈,想李永祚父子这样的人还有很多,道,“是伍大哥连累你而来,想不到那个李公子背后的势力那么大,当时太冲动了,是伍大哥不对。”
“伍大哥,你别说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对上那个候爷父子,今天要不是伍大哥及时出现,我恐怕身陷万劫不复之地了,伍大哥救命之恩,请受麻三一拜!”麻姑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就在车厢内给朱影龙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