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影龙摇了摇手道:“不必了,这些个东西朕看了就心烦!”
“对了,田畹押解进京了吗?”朱影龙心中一动,史可法虽然撬开了钱龙锡等几个主要案犯的嘴,但是他只知道一个主谋,这就是国舅田畹,而朱影龙却清楚田畹虽然是主谋,但确是主谋之一,还有一个主谋却不是史可法能审出来的,田畹也不可能将其供了出来,为了田家的将来以及宫里面的两位妹妹的将来,他会把所有责任都承担下来的。
左右都可能是个死字,能用自己的死换取最大的利益,这是商人的本性,田畹虽然怕死,但他知道无论他说不说出另外一个主谋结果都是一样的,因为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妹夫皇帝。所以他选择地是自己将所有事情都抗了下来,史可法虽然是朱影龙最信任的臣子,但是皇帝是不可能吧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告诉臣子的,所以史可法并不清楚这件官*商*勾*结,走私、贪污舞弊大案中还有刑部监察司和军机阁情报司的影子,如果没有这两个部门的遮掩,田畹在江南能搞出这么一大件案子来吗,还拉了这么多的官员下水?
“微臣将其拘押在顺天府的拘留室。”史可法忙道。
“好,宪之。你先下去把整个案件总结一下,会同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部将这些犯案的官员地定罪量刑。记住,给朕从种量刑,朕这一次要给天下的文武百官们敲一敲警钟,让他们看一看贪污地下场!”朱影龙摆明的是要借这个案子警告朝廷内外,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微臣遵旨!”史可法心中一禀,自是明白了皇帝的用意。看来这些被抓的犯官们有不少人要倒大霉了。
顺天府拘留室中,田畹身份特殊,因此被单独关押在一间房中,自从他招认画押之后,并没有遭到什么不公正的待遇,除了不能吃山珍海味,不能穿绫罗绸缎,没有自由外,生活还是蛮不错的,尤其是没有了女人。不能夜夜笙歌,身体不但没有垮掉,反倒精神了许多,半年不近女色,腰板也直了起来,原本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有了丝丝红润。
朱影龙本不想再见田畹,但是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过来瞧一瞧他这位大舅哥。
“田畹,起来。有人来看你了。”牢头虽然知道田畹曾经是国舅,但现在是阶下囚,而朱影龙是不可能表明身份地,只是让顺天府安排了一下,故而牢头也不知道来看田畹的人是当今圣上。对待犯人。牢头自然用不着那么好态度了。
“谁呀,妈的。这个时候躲本国舅还来不及,还有谁会来看我?”田畹睁开惺忪的睡眼,从草席上爬了起来,嘟嘟囔囔的道,半年过着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牢狱生活,他早就学会了无赖加谩骂了。
朱影龙冷冷的朝田畹看了一眼,侧过身去,吩咐海氏兄弟道:“把他给我脱出来,用冷水冲一下,让他清醒一下!”
海氏兄弟应了一声,从有些呆呆的牢头手里夺过钥匙,哗啦一声,打来拘留室的铁门,走了进去,架起田畹就往外面走去。
田畹一个激灵,看清楚架着自己往外走的人是海氏兄弟,立刻清醒过来了,这天下间能命令海氏兄弟地人就只有自己那妹夫皇帝了,忙冲朱影龙的背影高喊一声道:“皇上,皇上,罪臣有罪,罪臣知道错了,罪臣清醒了!”
朱影龙转过身来,冲田畹狠狠的瞪了一眼,道:“朕看你没有清醒过来,拖下去!”
“是!”海氏兄弟兴奋的将人拖了下去,扒光了衣服,然后提了一桶冷水从田畹的头上倒了下来,哗啦啦的冰冷刺骨的冷水从头浇下,田畹霎时就冷的跳将起来,嘴唇由红色变成青紫色,脸色发青,双臂抱在胸前,瑟瑟地站在原地不断的颤抖着,恐惧的目光看着朱影龙。
“死猪不怕开水烫,朕不知道活人怕不怕冷水浇呢?”朱影龙邪气的一笑道。
海氏兄弟立刻会意,待要浇第二桶冰水,田畹**的双腿一下子跪在了朱影龙面前。
“皇上,罪臣错了,罪臣什么都招!”田畹蜷缩着身躯跪倒在朱影龙面前瑟瑟发抖,声音里充满地对未知命运地恐惧。
“说,主谋之中还有谁?”朱影龙冷冷的问道。
“沈剑,海关司副司长沈剑沈大人。”田畹牙关颤抖地招供道。
朱影龙面无表情,瞥了田畹一眼道:“给他穿上衣服,搞点酒菜!”
那牢头早就被这一幕给吓傻了,他这一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能亲眼目睹龙颜,还是这么近距离的,连跪下叩头都忘记了。
“牢头,记住,今天晚上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见过什么人,知道吗?”海氏兄弟临走之前,亲切的拍了牢头一下肩膀,和蔼的嘱咐一声道。
“我什么也没哟看见,我什么也没有听见!”知道朱影龙等三人离开许久之后,牢头还站立在当场自言自语。
第十章:扶桑行省(三)
回到宫中,朱影龙并没有去后宫,而是直接回到了养心殿,虽然田畹将沈剑供了出来,但是怎么处置两个人却成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要是别的什么人,触犯了国法,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过,杀头也便是杀了,可这二人算起来可都是他的亲人,真要下狠心要了他们的脑袋吗?
朱影龙很清楚他们两个人内心的想法,其实他们两个内心里想要并不是那几个钱,而是为了将来的那个未雨绸缪,尤其是沈剑,他这个大舅哥比田畹考虑的要更加深远,心机也远在田畹之上,大概是遗传她母亲的吧!
“圆圆,柔柔,你们两个怎么还没有睡?”回到南书房,却发现陈圆圆和卞柔柔二女居然留在那里,没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