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够了没!”被冷落在一旁却掌控生死大权的阿道夫吼道,手上的手榴弹挥舞得更是厉害。“你们两个准备做对同命鸳鸯去死吧!”语毕,他挥舞的动作转变成投掷的姿势。
柏仲抱着潼恩背对阿道夫将她护在怀里,即使很清楚这一次会是同死的结局,他仍执意保护她。
但预料中的爆炸声与身体被撕裂的剧痛并没有发生,一声枪响取代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阿道夫用尽力气缓慢地转过身,一丝气息犹存的他还有机会看见自己是败在何人手上。
袅袅的淡烟自枪口缓缓直上,握枪的是他一直不放在眼里的绿眸少年。
谁想得到这一枪——竟准确地贯穿他的左胸!
笔直站在大石块后头面无表情的少年一手扣动扳机,一手托住枪托,完美的握枪姿势是他正中目标的原因之一,在取人命这一点上——他似乎有某种程度上的
他什么时候……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就算要死,他也要拖他们一起陪葬!
这个念头给了阿道夫执着的力气,硬咬着牙转身再度扑向害他落得如此下场的两人,他企图用尽力气丢出手上致命的武器。
但枪声再响起,同样出自少年的手,将他的企图粉碎个彻底:子弹从后脑贯穿而出,他再也没有力气……再…他没有……跟着他身体落地的手榴弹受到撞击而爆炸,柏仲护住潼恩的姿势不变,斐尔也迅速压下身子覆在席拉身上。
炸开的尸块混着岩石、灰尘,夹带一股因爆炸而起的强劲气流,疯狂地在四周旋卷,猛惊的攻势同样没放过退无可退的两人,四处飞散的石块毫不留情地击伤两人。
接踵而来的风势,使得潼恩只觉得右脚一空,整个人忽然往后倾倒。
“柏仲!”她急忙出手将稳稳站在地面上的柏仲推离自已,不想在最后这一刻再拖累他。
正当她以为自己将以这种方式结束杀戮的一生时,一股猛烈的拉力使劲将她拉回,就在她身体回到断崖的位置立稳时,另一道高出自己许多的身影却交错好她立稳的方向,倒向悬空临海的界面,取代她的宿命。
“不要——”潼恩失控尖叫,伸出手只来得及拉住代替她坠落的相仲的手。
当爆炸的烟尘随风消散到只剩零星的火花时,斐尔看见的便是这一幕——潼恩趴在断崖边线一手掐入泥地,一手紧抓着悬空的柏仲不放
“放开我,潼恩!”因为保护她而背部受重击的本钟已经无法使用自己的双臂爬上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斐不拖她下水。“放开我!”
“不!不要!我不放!”是她该死的,为什么他要为她受过?
“你没有办法拉起我,放开我,否则你也会跟着掉下来。”他担心的急吼,要死,他一个人就够了。“潼恩,听话!放开我!”
“我不要!”她摇头,任凭手腕上的手筋不时传来被硬生生扯断的剧痛,她仍是咬牙不肯放。
“我来帮忙!”安顿好席拉的斐尔立刻冲上前来伸出手。“另一只手给我!”
相仲轻轻摇摇头,怕稍一用力就会将潼恩给扯下来,“我的手臂动不了,而且你也拉不起我的。”
“不会的!”‘身为小孩的无能为力他再一次尝到了。该死!“我拉得起来!我绝对可以!”
“你还小。”眨了眨被血滴染的眼,他注意到控恩脸上痛苦的表情。“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忙?”他急问,以为他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事贯上他的确有办法,只是这办法出乎斐尔的意料之外。
“帮我扳开她的手,别让她也掉下来了。”
“我不要!”潼恩瞪向斐尔,额间的血混着泪,她狠狠地瞪着他。“你敢我就杀了你!”
“潼恩,听话,”柏仲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柔软,无力擦拭被血染红的眼,只能以狼狈的模样看她。“你不希望看到我们女儿长大后的模样吗?放手,别让我们都没机会看见。”
“不要!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不要!”
“可以的。”有这句话他就心满意足了。“斐尔,扳开她的手,她快支持不住了。”渐渐下降的身子告知他潼思的力气已几乎用尽的讯息。
“潼恩……”斐尔要出声的喉咙突然被硬住说不出话来,当他意识到时,甚少流泪的眼早泛起水光染上一片湿意,咳了咳才能顺利说话。“听他的话放手。”
“不放!”她像个孩子似的执拗,沾染泥土与血泪的脸上的那双摧操金眸坚定地看着一生唯一在乎的人。
“我爱你!我再也不要离开你!柏仲。我不要只有我一个人的日子。”
“潼恩……”
“我该早一点告诉你的,但是我没有!”她该早点说的,为什么不早点让他知道这件事,让他觉得开心。
“我一直在等你、一直等你来救我!不要再离开我了。我不要没有你……”分离在她的一生中已经历了两次,够多了!
“柏仲……”她不要!不要再一次尝到分离的滋味,不要!
“好…我们不分开。”这句话,说得异常坚定与温柔,刺痛的眼以前所未有且无比的温柔凝视那一张与他同样狼狈的娇颜,他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