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
一条防弹玻璃隔空走道,男人迈着急切的步伐往走了进去,随手抓住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编号0346的报告给我。”
“您稍等。”中年男人在电脑上一顿操作,打印出了一叠纸张,整理好递到对方的手中,忧心忡忡道:“这个人已经没有提炼的价值了,还需要继续研究么?”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年过去,就没有一点进步么?我耗费了这么多的心血,你说没有价值就没有价值了?!”
左寒宸把手里的纸张撕成碎片散落一地,一把掐住中年男人的脖子,眼眸猩红地盯着对方,“人我已经带回来了,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要是让我在听见这种话,下次就是你被我撕成碎片!”
“是,是。”
左寒宸松手的一瞬,中年男人鼻梁的眼镜也掉落在了地上,他双腿发颤,跪在地上摸索着带上,随后站起身站在仪器前操作,指尖微微抖动,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抽出。
仪器连接着冰库,里面的人身上插满了各种小细管,整个人仿佛像干尸一般,浑身的血液都被抽光,只剩下一个枯瘦的骨头架子,要不是从五官分析,压根看不出来这个人就是失踪的尸体,顾谦辰。
一个保姆刚往牢内送去了饭菜,顾国行也顾不得形象,大口吃了起来,接连几日,左寒宸不知是不是有心折磨,一日只有一餐,一餐除了一些汤水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对于一个壮年男子来说,根本吃不饱肚子。
但现在他已经是阶下囚,他提不了任何要求,也没有人愿意来救他,除了前几日出现的那个老头,他依稀记得那人是顾家每天擦地的保姆,可一个保姆独身前往左家,实则就是找死。
果不其然,他们两个刚见上面还没有说话,老头就被带走了,眼神还带着一种莫名的心疼,那个目光让他至今想起来都犯怵。
突然,门口传来锁链拉动的声音,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刚刚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他压着嗓音道:“把他抓到实验室。”
“你放开我!你们这种脏东西也配碰我,你要带我去哪?!”
顾国行趁着有人给他解开锁链正要反抗,后颈传来剧痛,顺势晕了过去,中年男人挥了一下手,一群人抬着顾国行就离开了笼子。
中年男人以防不测,用手铐重新把人绑了起来,还在嘴里塞了一块破布,准备工作做好后。他开始摆弄身边的仪器,用细针管在顾国行的脑袋上用力的插进去,人的头骨太硬,他费了老大得劲才得以弄好,然后把针的后方插上小细管。
动作很是熟练流畅,似乎做过了很多次,随手身上也按照一样的步骤插上细管,一切准备就绪后,接上仪器。
随着仪器的启动,顾国行感到大脑一阵疼痛,抽搐着睁开了眼睛,瞧着眼前陌生的房间,整个人愤怒的想要挣脱束缚,奈何手铐是铁质的,嘴里塞满了布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任随大脑和身体的疼痛传来,他的双眼开始充血,直到整个人开始颤抖,嘴角也开始吐着白沫,痛晕了过去。
“怎么就晕了?果然是年纪大了,实验品还是应该找年轻点的,不然身子骨都经不起折腾。”中年男人朝着门口站着的助理喊道:“把人抬下去,明日醒了再送过来。”
“是。”
助理朝着门外的大汉挥了挥手,中年男人把细管拔出来,针头还留在里面,细小的不叫人察觉,随后来了一群人把顾国行重新扔进了笼子里。
总统府书房内。
踩在地毯上的计星晨扯着喉咙叫:“那老头是去了一趟左家回来一直没有说话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我们得打听点左家的事情才知道该怎么做。”
“阿笙,我认同星晨说的,我们现在对于左家丝毫不了解,就连左寒宸最近在干什么都不清楚。”南钧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