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齐牧就明白了,顿时像脏了手一样,丢下了这东西,心里一阵恶寒,为这些底层人想出来的折磨人手段叹为观止,没有工具也能制造出工具来,如果把这心思用在赚钱上,也不至于这么穷了。
可想而知,在桂姨家发现这种刑具是用在谁身上的。
“我们快进屋吧。”齐牧催道。
屋子的玻璃已经碎了,房门也破败不堪,用手轻轻一推就发出嘎吱一声,缓缓地开了。
荡下的灰尘扑了三人满头满脸,同时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才鼻子才舒服。
齐牧将围巾往上提了提,掩住口鼻当口罩的用了,而柏长生打完喷嚏后,反而在空气里使劲嗅了嗅。
“别闻了,这里全是灰。”齐牧说完,鼻子又感觉有些酸了。
柏长生道:“空气里有股血腥气,你没闻到吗?”
他这么一说,齐牧也稍稍拉下些围巾,仔细闻了闻,“好像还真有诶。”这股味道很淡,不仔细闻还真注意不到。
柏长生打开手电筒,在屋子里大体扫了一下,注意到炕上有片地方的颜色明显比周围要深一些,应该是当年留下来的血迹。
齐牧问道:“当初这屋里住的是谁啊?”
“以前是陈家大伯的,后来陈强哥结婚后,就给他们住了。”
这屋是陈强和桂姨住着的,三人在屋里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仅有一些生活物品堆放在灶台旁的柜子里,早已落满了灰。
柏长生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微微皱了皱眉,心想不应该啊,人死了多少年了,在浓的血腥味也该散尽了,为什么他进来还能闻得到呢。
黑猫和两只鬼也跟着进来了,从一进来魏雪雁神情就有些不对,她似乎察觉了什么。
看他们找了一圈没什么收获,魏雪雁道:“你们再看看炕上的那组柜子。”
那组柜子是是老式的箱笼,需要从上方打开,一般用来放被褥,刚刚他们已经打开看了一下,里面就放了几床被子。
在这种时候,鬼要比人敏感很多,她既然这么提了,几人重新打开柜子,打算再检查一下。
柏长生从包里翻出两双手套,递给陈哲一双,“咱俩把里面的东西都取出来。”
二人脑袋凑过去准备翻里面的东西,这时黑猫突然吼道:“小心!”
只见原本开着的箱盖子要砸下来,齐牧眼疾手快的一托,想扶着它。
然而,本来是很轻的箱盖子此刻却如千斤重,齐牧没留意,被闪了一个趔趄,却还是用肩膀托住了它。
箱盖子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压,它的下面,就是柏长生和陈哲的脖子,如果真被它合上了,这俩人肯定身首分离了。
齐牧脸都憋的紫红了,却依然无法阻止箱盖往下合,咬牙道:“快出来啊!”
柏长生手刚探过箱笼,就察觉到一股大力将他往里拽,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柏长生想伸手凌空画符,然而双臂像是被困在了水泥里,动都动不了。
一旁的陈哲更惨,直接脖子被卡在的箱沿上,箱子里忽然凭空伸出一双手,抓着陈哲的双碗,将他向下拽。
嗬嗬……
陈哲从喉咙里发出声音,不停的翻白眼,他快喘不上气了。
“嘻嘻……”头顶忽然传来一阵怪笑。
齐牧头发发麻,眼皮向上一撩,只见桂姨盘腿坐在箱笼盖上,眉眼含笑,对众人说道。
“欢迎来我家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