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霜语大学毕业以后就去了日本……
孙谚识犹豫了一下,还是在谢霜语的名字旁边画了个圈。他把这份名单拍了照发给华强,并跟对方说如果可行的话,最好还是确认一下谢霜语出国的时间。
发完消息,孙谚识又盯着这份名单陷入沉思。昨晚从郑烨那回家的路上,他挺想把这事告诉朗颂的,但迟疑了一下之后没有开口。
现在想一想,他还是决定暂时不说了,免得勾起小孩的一丝希望,结果最后又落空。
孙谚识把名单叠好,谨慎地夹进笔记本里,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叮”了一声,他以为是华强回复的消息,叼着一只菜包点开手机,然而收到的却是一个未保存号码发来的短信。
这个手机号码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烙印进孙谚识小半人生的一串数字,因为它是卓历的手机号。
孙谚识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良久,直到自动息屏的前一秒他才点开了那封短消息。
【抱歉,昨天是我失态了,你别往心里去。我现在正在机场准备回a省,大概一周之后回来,希望到时你能给我一个坐下来谈谈的机会。】
孙谚识快速地扫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删除了短信。
卓历的新消息又马上弹了出来。
【以后我就在江城,哪里也不会去了。】
孙谚识再次删掉。
翌日,朗月要去医院复查术区愈合情况,便请了半天假。
上午孙谚识带着她去了医院,因为只是简单的复查,很快就结束了。时间尚早,两人回家也只能是干瞪眼,况且孙谚识觉得自己也需要身心放松一下,于是带着朗月去了动物园。
两人畅快得玩了一圈,又回家点了炸鸡外卖美美地吃了一顿,孙谚识才赶在幼儿园午睡时间之前,骑着小电驴把朗月送去幼儿园。
目送着朗月被老师牵着进了教室,孙谚识转身跨上小电驴回家,快到一个公交车站点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沈苹苹正坐在站点的凳子上,双手捂着腹部,微微弯着腰,似乎很难受的模样。
孙谚识抿嘴犹豫了一下,减速停在了公交站点前,扬声问道:“沈老师,怎么了?”
闻言,沈苹苹抬起头来,她双手用力捂着腹部,脸色异常苍白,额头还布满冷汗,不用说也看得出来应该是生理疼痛。
不等沈苹苹回答,孙谚识下了车:“你在等车去医院?要不我送你去或者帮你打辆车?”
“不,不用,”沈苹苹蹙眉,有些难为情道,“老毛病,我请了假,回家躺一会儿就能好。”
“那要不我载你回去?”
沈苹苹嘴唇发白,耳垂却蓦然红了,她赧然低声道:“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