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机舱屏幕上正在播放最新财经消息:本周五承接美股弱势,港股恒指急挫四百点,重磅地产股谭氏由于最近两次拍地成交价都远高于市场预期,股价大幅缩水将近一成……
&esp;&esp;餐盘上的烟肉三明治还没动,陈恪西端着咖啡杯,一目十行地翻着报纸,问:“结束了吗?”
&esp;&esp;“陈先生,经纪人说已经平仓。”
&esp;&esp;陈恪西微微一笑,呷了一口咖啡。
&esp;&esp;简看了看备忘录,说:“陈先生,伦敦那边几位股东都来电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esp;&esp;“告诉他们,我正在度假,该回去的时候就会回去。”
&esp;&esp;再过一小时,飞机着陆,简拿好行李,快步跟上。陈恪西坐进车厢,抬腕看了看时间,对司机说:“麻烦送我到白金台。”
&esp;&esp;天刚亮透,晨雾浓浓。这片位于城中心的住宅区闹中取静。小路上人迹寥落,过了半天,也只有一个遛狗的老人经过。
&esp;&esp;身边恰好有一台自动贩卖机。陈恪西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纸币塞了进去,刚从下方取出两听罐装热咖啡,就看到他等的人已站在面前。
&esp;&esp;他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秒,就将手中其中一罐递给来人,客气地点头示意,“森桑,早上好。”
&esp;&esp;“谢谢。早上好……陈先生。”森清澄接过咖啡,打开后喝了一口。无糖黑咖虽然温热但是苦得舌尖发涩。饶是他自认出身不差,见多识广,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人看上去真是太过出众。他真庆幸这是她的哥哥。
&esp;&esp;陈恪西单手插兜,笑容随和,“我特意过来为昨晚的事情道歉。让森桑误会了,不好意思。”
&esp;&esp;“昨晚是我大惊小怪了。”森清澄低头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认识她这么久都不知道她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家族,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兄长。”
&esp;&esp;陈恪西微微皱起了眉,“是她说的吗?我是她兄长?”
&esp;&esp;“她是这么说的。昨晚回来我自己也查了。其实我很早就见过你,陈先生,你这样的人容易让人印象很深。”森清澄温和地坦言道:“我猜那时她就很喜欢你这个兄长。不过……”他欲言又止,喝了一口咖啡。
&esp;&esp;陈恪西又笑,直接挑明:“不过什么?我们现在就在一起。”
&esp;&esp;“……什么在一起?”森清澄不敢置信。
&esp;&esp;“你说呢?”
&esp;&esp;原来她说的男友真的就是他。森清澄骇然,过了半晌才说:“你们……怎么可能?”
&esp;&esp;陈恪西神色自若,“怎么不可能?她很早就和我在一起了。”
&esp;&esp;“……什么意思?”
&esp;&esp;“她没告诉过你吗?她在伦敦的时候就已经……”陈恪西慢条斯理地问,“森桑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吗?”
&esp;&esp;“我查过了,你们是亲兄妹!”森清澄压住心中翻涌的情绪,努力平静地说,“你为了她好,就应该让她有正常的亲密关系。她很喜欢小孩,一定会是个好母亲,她应该拥有自己的小孩……”
&esp;&esp;陈恪西保持风度听完他的话,笑意未减,“正常的亲密关系?我们的关系很正常。”
&esp;&esp;“怎么会正常?!你们……”
&esp;&esp;“森桑的信息不一定准确。”陈恪西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仰头喝完剩下咖啡,把空罐扔进自动贩卖机的垃圾孔里,“我替iko感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只是以后,烦请森桑能够保持距离。”他不想再为了无关人等和她吵架。昨晚又冷战了一夜,真是头疼。
&esp;&esp;他的脸上笑容犹在,但眼神变了意味。森清澄听懂这是他的警告,还想多说几句,而陈恪西说完再见就坐进不远处泊着的车中。还没多久,车的尾灯也消失在小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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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谧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esp;&esp;她走到客厅,拉开密闭四合的窗帘,冬日阳光从一百二十度的全景落地窗外洋洋洒洒倾泻进来。明治神宫的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林衬着再远处的东京铁塔和高楼建筑群,完整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