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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2页)

“小午不走?小午陪着锄头?相依为命?呵呵,相依为命,好,回家,相依为命。”锄头好似吃到糖果的娃娃,絮絮叨叨的念叨着“相依为命”这四个字,总算是松开了死死抱着小午的胳膊,微微的直起了身子。

田小午见机行事,拿出吃奶的劲架着锄头的胳膊,撑起他几乎半个身子的重量,慢慢的哄着锄头往他那间小屋里拖。

一步三顿,几步一停,这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个大块头给成功搀回到屋里,田小午几乎是搬着锄头大象似的粗腿才迈过了屋门的门槛,摸索着往那草铺的位置挪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床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田小午因是不太熟悉这房间,黑暗里的她的腿脚被草铺搭的时候多出来的一块不规则床板木头绊了一下,又加上半背着锄头走了这么大一截路,已是筋疲力尽,一个趔趄没站稳便跌倒了下去。

不幸中的万幸,田小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稳了稳身形,总算没摔到地面上,好歹是跌落到了草铺上。

不幸中的不幸,身上的锄头自然也是随着田小午的跌倒重重的歪倒了过来,全身的重量毫不吝啬的砸到了田小午的身上,因锄头站的位置靠后,如今跌倒过来,那硕大的脑袋正好落在田小午的肩膀上,田小午一个胸闷,几乎被压出内伤来。

浑身散了架子般的田小午对如今这个经典的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丝毫没品出半分的享受之意,只觉得好似身上压了辆人肉卡车,挪都挪不得分毫。

“锄头哥,起来,你起来啊,你动一下啊,挪一下也行,压死我啦!”田小午对自己撬动一辆坦克的能力根本毫不怀疑——毫不怀疑的知道自己没有!她唯一的希望便放在了锄头身上,巴望着他还多少听得到她的呼喊,好歹翻个身也行。

用手推了半响,锄头浑然不懂,捶打了他几下,他更是全然未觉,喊了半天,毫无回应,踢了……,腿被压着,她连踢都踢不动!

胳膊拗不过大腿,蜉蝣撼树蚂蚁搬象,那永远只是传说而已,而且,蜉蝣还悲剧的只有一个,蚂蚁也憋屈的只有一只!

一个人做了半天无用功,唱尽了所有滑稽无奈的独角戏,浑身酸痛几乎力竭而亡的田小午终于明白了自己无法选择的最后那残酷的结局,心中泪流满面的想,不知这般被压到明天,她可会更加悲剧的英年早逝?她的锄头哥,明天醒来,会不会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一具冰凉的女尸?

锄头睡的是临时用木头跟茅草搭的草铺,上面铺着一层厚厚金黄绵软的麦秸,权作褥子了,麦秸之上铺着一层兽皮,在往上便只有薄薄的一张粗布床单,枕头也是团成卷的一卷兽皮,略略垫高了头顶。

不过田小午可是没有枕枕头的好命,她刚刚仓促之间摔倒在床上,身子倒是好整以暇的躺平稳了,可半条腿还在床沿边搭拉着,头顶离那枕头还隔着一截,田小午左右也摇不醒睡死过去的锄头,今夜也就这能这般给别人做床垫了,便伸手勾来那枕头,微微的挪蹭着,让自己尽量平整舒服一点。

锄头跌的这一下子倒是得了便宜,趁这酒后吃尽了田小午的豆腐,他腿长脚长,两条腿大半都还在地上,只是身子却是死死的趴在了田小午身上,恰好那头正好靠在田小午的肩膀上,仿若相拥的情人,添出几分暧昧的味道。

这还是好的,锄头倒下时一只手别扭的別在后背上,另一只却仿若长了偷香窃玉的眼睛,满满的覆盖在田小午隆起的颇为有料的双峰之上,还有些不自觉的完全包围了一个山头,田小午松过气来才发现这一堡垒在不知不觉中被突袭成功,完全失守,当下面红耳赤,身上腾地热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

呵呵,自然是*******的一夜啊!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下一章……嘿嘿嘿!

不过——某遥周末呼朋引伴野营去,

很美好啊!

不美好的是——下周见啊,

亲一个,浇灭你熊熊的怒火,点一把别的什么火儿吧,比如,那啥火?O(∩_∩)O哈!

56、前路茫茫

田小午松过气来才发现这一堡垒在不知不觉中被突袭成功,完全失守,当下面红耳赤,身上腾地热了起来!

好在身上的男人香梦正酣,毫不知觉,田小午在黑暗里才稍觉少了几分尴尬。

她使力抬着锄头的铁胳膊,将那只大手从胸前拿开,推到床上去,谁知这锄头睡觉也是个不老实的,手是抬开了,田小午的胸部也解放了,可这腰却舍生取义,沦陷在锄头的钳制之下。

锄头挪开放在床铺上的手不自觉的翻动一下,恰好抱在田小午的柳腰之上,仿若抱到了什么趁手的家伙事儿一般,锄头砸吧着嘴巴死死的抱着田小午的小蛮腰再也不肯撒手。

田小午简直怀疑锄头这厮是故意扮猪吃老虎来吃她豆腐来了,又掐又拧了锄头的肌肉几下,自己的手都掐疼了,那人还是呼吸绵长,未曾半分清醒。

田小午挣扎无奈,也深刻的认识到了她跟锄头绝对是实力悬殊完全不是一重量级别的选手,如今被死死的压在身下搂在怀里,那般动作了一番,已是气喘吁吁筋疲力尽,浑身使不出半分的力气,唯有留的一丝缝隙呼气喘气她已觉得是老天有眼了,再也不去做那些无用之功,异想天开的想找个支点撬起一个地球了。

干草跟麦秸的幽香充斥着鼻腔,耳畔是这个唠叨着要跟自己相依为命的男子绵软的呼吸,田小午疲累的闭着眼睛,今日的一切一切回放一般的在脑海里浮现,在这夜深人静,壮男同床的时刻,竟然是越发的清晰。

这一日发生了这般诸多事情,如今田小午细细想来,竟然好似看了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一般。

王黑妹的羡慕妒忌指桑骂槐,众儿郎的鼎力相帮,二蛋几个的示好接近,村里人拐弯抹角的蓄意打听,尤其是晚上香草那一番酸中带刺的编派暗讽之语,张大婶语重心长的那一番劝诫试探,锄头口中的相依为命,一钩一环,串联在一起,竟然环环相扣,为田小午清晰的勾勒出了一张看不见的大网。

这个网穿插了这个时代习俗看法,网织着流言蜚语,迎头罩来,要田小午不得不去选择考虑的,却是她一个女子今后的命运,田小午已是依附于这个时代,她不得不面对这网的包裹,躲闪不开。

在这个时代,女儿家无论多么能干总是要嫁人生子的,这才是本分之路,未婚族或是单亲妈妈甚至是晚婚族,诸如此类的种种现代随你自愿选择的生活方式,在这里是全然行不通的,别说是生活下去,就是旁人审视猜度的异样眼光,或是各种流言蜚语的口水唾沫都能将一个人淹死。

她如今对外跟锄头以姨表兄妹相称,却也终归没有血缘关系,这表兄妹在这个时代也是极具暧昧的关系,成婚联姻的颇多,他们这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才来投亲时间短些倒还可以,若是长了,保不准什么闲言碎语便会出来。

且田小午的年纪在这个女子及笄便要嫁人的时空已经不算小了,要不是穷乡僻壤的重男轻女观念重,多半都要多养几个儿子,大了却是没钱给儿子讨媳妇的情况居多,待嫁的女儿有些抢手,她这十八岁的年纪的老姑娘怕是婆家都要找不到了。

现在从村里儿郎对她的刻意讨好般亲近的态度,跟张婶子今夜的那番话中也探的出一二,她如今是被待价而沽的羔羊,只等着选定那要嫁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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