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如愿走在前面,刚向前走几步,陡坡陡的远超出他想象,前脚掌刚踏上陡坡,还没有来的及站稳,
整个人像坐滑梯一样从,陡坡上向V底冲过来,脸色煞白,尖叫刺耳到,连他自己也不敢想。
“白珍,快,绳子!”
白珍走在后面,巴不得跑过这段甬道,直到目睹慢吞吞白虎冲下去,才意识到事情真不像自己想的单纯。
把手中绳索对折挽成环,向白虎抛过去,准确套住白虎胸部,手上感到巨大力量拖着自己一起向前狂奔。
娇嫩嗓音含着不安,“白虎,我停不下来!”
白珍右手挽个绳结,用力拽,没想到自己反被这股劲拽飞起来,左手加上才勉强不被拽飞,依然在极速向下滑。
“我知道,你自己不要用力,把体重加上去,把速度降下来就行!”
白珍双手拽住绳子,力气放空,纯粹把自己当成袋面粉,双腿拖在地上,任凭鞋底传来焦糊味。
白虎撑开金刚伞,伞骨还青冈石地面不断擦出火花,地面上有些凹陷,小颗粒,没远远看上去平整。
路上绊绊磕磕,就这样到V底前,看不出有停下来希望。
就在白虎马上坠入V底前,后方涌出多把飞虎拽,勾在金刚伞边缘,苍老声音传出来,
“该我们这些老家伙出场了!”
白虎顿时感受到强大力量向他对冲过来。
整个人平趴在青冈石地面上,双手牢牢抓住金刚伞,火花在他眼皮底下飞溅,不时被飞溅火花烫一哆嗦。
身上纽扣不断和地面接触,整个人弹飞起来落下去,再弹飞起来,重重摔下去。
双手撑住地上一块凹陷,指甲紧紧扣进去,瞅着V形底部就在自己面前,没有在动,嘴角上翘,“成功了。”
双臂垫在底下,脖子向后扭,没等扭过去,骨头缝里剧烈痛沉感,浑身酥软,晕死过去。
双眼睁开时,边上站满白家老人。他从小只有爸爸白昼领他去宗祠见过眼下场面,留下噩梦。
一连将近一个月,白家老辈,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表情,才算从梦中消失。
眼下,这些活在他梦中老人,远比不上噩梦来的可怕,泥菩萨似围在他边上,静静看着他。
他现在对自己在白家位置,没有任何念想,’平安就是最好的。’
总算有位老祖对他开口,就一句话,“你父亲呢?”
白虎用力咬咬嘴唇,“我从进来就没见到父亲白昼。”
顿了顿,“要不是白珍告诉我,父亲他下来寻找我,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泪水漫过眼眶,冲破眼睫毛,决堤一样从白虎眼窝里倾泄下来。
三知院院主瞥眼白珍,他是这里唯一知道白珍是女儿身。
只因儿子在监院(监考官)组织一次下地行动,为救白家子弟,整个人被滑落下来积石机关淹没,只留给自己一个女儿。
白家女儿长到15岁是要出嫁,这是族规。他不想,把孙女女扮男装留在身边,时间长了三知院男孩,也把白珍当成男孩。
他一把把白珍拽到身边,像母鸡护小鸡一样,把白珍保护在翼下。
“白珍,白昼下来,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什么人说?!”
“爷爷,是我亲眼目睹,白昼潜入到漩涡里。”
旁边立即有同庆院院长质问,还拿出长达一米戒尺,戒尺晃悠悠,上面金属光泽令,白珍踉跄倒在爷爷怀里。
我感觉到墓里不安全,有些不舒服声音,想找搭子,见白昼叔叔潜下漩涡,我跟着。”
同庆院院主手中铜戒尺颤抖,“白昼到底去哪?”
“我从漩涡里瞧券顶下面有大洞游过去,摸过墓道,发现白虎。”
三知院院主把戒尺推开,“好了,白珍本来想跟在白昼身后,遇到事也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