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川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不是对苏唐如何,而是真的对小小下了手。
对小小下手之后,他又利用苏唐和君司安救女心切的想法,让苏唐去帮他做事,虽然最后去的人是君司安,但效果一致。
后果也一致。
不是咆哮着怒吼才叫震怒,沉默中的爆发更有力量。
更何况,一切的时机刚刚好。
此时的君司安与凤项飞在持续了近一月余的针锋相对后,他已经把凤项飞手里的牌逼出来得差不多了。
外围的刺拔干净之后,就只剩下内部的瘤。
凤项飞还有一批人手在国内,以及,他手里还握着苏氏。
早晚凤项飞会跟君司安来一场拼尽全力的鱼死网破之争。
小小的事,激化了这个矛盾,将一切提前。
苏唐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整理眼下的情况和线索,她惊讶地发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君司安做的事情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多。
他几乎控住了整个局,而且,这个局里居然没有安排位置给凤川。
果然如他所说,唯一有资格跟他交手的人,只有凤项飞而已。
“心肝肝,你还记得这个人吗?”季玫帮她整理资料,看到一个人的照片,指给苏唐看。
“记得。”苏唐点头,看着照片上大胡子的男人,暗自心惊。
“那时候好像,他雇了我们去抢一个油矿,抢到后之后跟国达成合作,得到了支持,成了p国的执政人。这件事好像是凤项飞亲自安排的,我还记得,凤项飞后来还受到了他的邀请,去他的王宫里参加庆功宴。”季玫托着腮,回忆着这些。
“没错。”苏唐点头,喝了一口酒。
“心肝肝,你说,君先生用什么条件,才能换他放弃跟凤项飞的合作呢?”
“不知道。”苏唐笑了下。
“可是我很好奇,你不觉得奇怪么?”季玫撅着嘴看着苏唐,“我一直都知道代号d的君先生是死神,他肯定有很多我们想象不到的办法和手段,那么从本质上来说,我们都是暴力机构,很奇怪的是,我们声名狼鸡……”
“籍,籍贯的籍,声名狼藉。”
“哦,好的,声名狼鸡。但他好像没有从来没有滥用过暴力,这是为什么呢?一般来说,掌握了很大权力的人,是很控制自己的欲望的,就比如凤主啊,他想要的就一直很多。”
苏唐瞅着她:“你为什么要思考这种你根本想不出答案的哲学问题,不觉得不符合你的人设么?”
“因为我是作精啊,作精总是会想很多,并且角度刁钻的。”季玫软软地趴在苏唐背上,撒着娇:“你快告诉我嘛。”
苏唐想了下,拉着季玫坐下,说:“华国有句古话,叫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不懂,十个字的成语好难啊。”
“这不是成语……算了没关系。欲望的产生是不可控的,但欲望是可控的,想要很多,但清楚哪一些是能要的,哪一些是不能要的,守好这条线就可以了。”
“这条线怎么确定呢?”
“由良知来确定。”苏唐戳着季玫的心脏位置。
“这是月匈啦哈哈哈。”季玫笑成一团,“是不是超软的?”
“你够了。”苏唐搓了一把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