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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esp;&esp;刚介绍说自己叫白漫漫的姑娘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我不适合科研。”

&esp;&esp;挤牙膏式沟通。陶然耐着性子，继续给她递梯子：“为什么不适合。”

&esp;&esp;“我对学校外面的世界很好奇。科研的路往后是什么样的一眼能望到头，我想体验更多的可能性。”

&esp;&esp;“那为什么我们要为你的尝试买单？万一你不适合科研，也不适合咨询呢？”

&esp;&esp;这面试的氛围越来越不对劲，虽然没找过工作，但白漫漫在学校里每周都要给老板做总结，审时度势的本事还是有的。陶然的目光专注且平静，不动如山等着她的答案。

&esp;&esp;他的肢体语言在无声地传达一个再明显不过的意思：说服我，否则后会无期。

&esp;&esp;“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在我过往的经历中，每次没有退路，我都能做得很好。当初也不是我选择升学，而是我一无所知，只能选择安全从众的道路。现在我了解自己了，我愿意初心3

&esp;&esp;常铮和陶然此行的目的是去这家公司的北区办公室，就往下线城市扩张这件事先探探底。一是怕他们是生面孔不好办事，二是为了监工，徐远作为甲方人员随行。

&esp;&esp;在没有门店的时期，品牌为了以低于自营的成本进入市场，基本靠代理商运营。公司刚做完收回代理权这第一步，手上的经销商门店还远没理顺，这时候谈扩张，确实是冒进了。

&esp;&esp;就这点来说，陶然挺庆幸自己已经跳出去了。老妖怪在目前的职位之前，从未做过单个国家市场的一把手，面对总部的压力只会惟命是从。这样的手腕在中国这个比哪儿都特殊的市场里，早晚要出事。

&esp;&esp;有时候咨询行业存在的意义就在于，给一个缺乏自信或是公信力的企业管理者提供一份用来壮胆的咨询报告。银货两讫之后，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他还可以说，这是某公司给我做的方案，不能全怪我。

&esp;&esp;脑子里乱七八糟过着这些，这回真心不想在登机口久等的陶然，匆匆拖着登机箱一路小跑，终于在已经开始排队的时候，见到了一脸官司的徐远和常铮。

&esp;&esp;“你给我买中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