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好些了,”他以满意的口气说,“好得多了!”
“你自己得多当心身子。费瑞克先生都说你还没有好透,不该去爱丁堡的。”
“你又不在这里告诉我不该做什么。”公爵答。
“或许……我离开你是……错了,”妲罗说,“可是你好像已无大碍,而且你又……不要我。”
她说到最后这几个字的时候忍不住饮泣了。
那伤痕仍在,仍然是个很深的伤口,她知道,那是忘不了的。
他没有回答,隔了一会儿她问:“你的手臂还疼吗?”
“不是我的手臂,”他回答,“疼的是我的心。”
妲罗一惊。
“你的心疼?那一定很严重了。你告诉医生没有?”
“没有,”
“你心疼多久了?”
“很久了,打从你离开以后。”
“我们在爱丁堡的时候你为什么没告诉我?那儿有的是各科医生专家,你可以找他们啊。
“他们帮不了我的忙。”
“你怎能肯定?真的很厉害吗?”
“很厉害——实际上我的心在受苦!”
妲罗的手抱紧他,她的手指也从他额上滑下来。
“听著,”她急切的说,“这可耽搁不得。请让我摇铃找人去叫医生吧。”
“我已经跟你说了——医生不管用。”
“那我们该怎么办?”妲罗无助的说。
“我在想,你或许能医好我。”
“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能减轻你的心痛。”
“你真的确定吗?”
公爵迅速爬起,以肘支床。妲罗发觉现在不是她抱著他,而是她躺在枕头上,他在上面俯视她。
他眼里燃著火焰,可是由于她一心只系著他的病情,并没看出他眼中的神色。
“你不能这样痛苦下去。那会很……危险的。我一定得……采取行动。”
“那正是我想要你说的。”公爵同答。
“那么……我能做什么呢?”她问。她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已觉察出他的头已俯到她脸上,因为她觉得他像阴影般罩住她的视线,她又好奇、又无助。
现在已不是她在掌握局面了——而是他。
她抬眼望他,想看看他的眼睛,感觉到由于他的贴近,心儿砰砰的在胸口跳个不停。
“还用我说出来吗?”公爵问。
接著他的唇印上了她的,并紧紧擒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