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无辜。就像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个道理,你欠钱不还,害得别人家破人亡,却说愿意独自承担一切后果,祸不及妻儿父母般毫无道理,你妻儿父母没有享受到这些沾了人血的钱,的确是无辜,不能祸及他们。但他们只要心安理得的花过一个铜钱,那他们就不能置身事外的说这些钱又不是我欠的,假装无辜,企图轻松逃过道德谴责与律令刑罚。”
“如果秃鹰他们真给你们村族人带去水,我相信,到那时不止你们两人会被沙漠抛弃,只要喝过水的族人,父母、妻子儿女,全都会遭到沙漠抛弃。这不是你们两人说愿意承担所有罪恶就能承担的,而是要看那些死者怨气会不会绕过你们的族人和家人。”
听了晋安的话,舅舅萨迪克和外甥萨哈甫两人的眼里有彷徨,有恐惧,有害怕,有迷茫,最后剩下茫然。
晋安见两人有动摇迹象,于是继续突破两人心理防线:“既然你们一开始就知道秃鹰、阿伊莎他们是恶人,那你们现在就没必要再跟他们讲诚信,因为恶魔是被沙漠抛弃的有罪之身,人跟恶魔守约是帮凶。而人奋起反抗恶魔则是守护沙漠和平的英雄,沙漠只会庇护保护祂的英雄,不会庇护恶魔的帮凶。”
“你们好好理解我的话。”
“这将是你们替族人赎罪,得到沙漠原谅的最后一次机会。”
他说完留下两人,开门走向外面。
他并没有离开客栈,只是出门找到客栈老板库吐鲁克,说想买两张羊皮,问客栈里有没有羊皮?
客栈老板点点头:“羊皮倒是有很多,宰杀牧羊后我们会留下羊皮用来自己穿,或是卖给那些前往康定国的西域商人,晋安道长您怎么突然想到买羊皮?”
他疑惑不解的好奇看着晋安。
晋安随口找了个借口,客栈老板没有细问,很爽快的卖了两张羊皮给他。
等晋安手里拿着两张羊皮重新回到屋子里时,萨迪克和萨哈甫依旧一言不发,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看着晋安手里多出来的两张羊皮。
看出两人目光里的好奇,晋安倒是没有要隐瞒的意思,如实解释起这两张羊皮的作用:“按理来说,在沙漠里多带两头骆驼更加方便些,既不显眼,还能帮我多驮些水和重物。只不过我刚修炼造畜术没多久,而且五脏仙庙里的脏炁也不足以用来造畜出两头那么大的骆驼,所以只能先用两张羊皮委屈你们段时间了。”
听着晋安的话,两人眼皮直跳,心头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晋安继续解释说道:“既然你们不肯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我又不知道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句句都属实,虽然我相信你们没杀过人,没做过十恶不赦的罪恶,但这也不保证你们就一定都是好人,你们身上有业火缠身,沙漠认为你们是戴罪之人,所以我不能放你们走,万一要是放虎归山这份因果业火就必须要由我来承受了,你们总不能善人由我来当,最后还要我来承受你们犯下的因果吧?最重要的是,你们有腿有手,我把你们带在身边,你们肯定会时时刻刻想着要逃跑,我又不能每时每刻都盯着你们,所以,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变成两头羊吧?”
晋安尽量让自己语气温柔的说道。
其实,除了上面这些里有,他还有句话没有说。
造畜术还有躲避三灾九难的效果,既能利用五逆十恶的畜生道瞒天过海,躲开天劫、业火,也能让人遭受畜生道轮回之苦,抵消身上灾难与罪孽。
萨迪克和萨哈甫虽然跟着秃鹰他们误入歧途过一段时间,但目前看来本质并不坏,晋安虽然无法尽数全信他们的话,但也被他们的身世动了恻隐之心,能拉一把落水者就尽量拉一把吧,起码他们曾经善良过,只是这世间的恶如一个大浪推翻了渡人去往彼岸的小船。
而他之所以没有对眼前二人说出这些,一是天机说尽反而不美,无心反而成有心;二是这些是他观摩《道法七十二术》的一些感悟,还没真正实践过,所以他也不敢把话说太满。
当然了,如果这两人真杀过人或间接害死过人,被怨气缠身,他们早被晋安在昨天晚上就为民除害了,根本没机会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但他的笑容落在萨迪克和萨哈甫这两个沙漠汉子的眼里,却是比魔鬼还魔鬼,这是魔鬼才有的笑容,让他们头皮发麻。
两人疯狂点头大喊道:“我们介意!”
“我们介意啊!你不要过来啊!”
晋安置若罔闻,双掌行道家之炁,在一张羊皮上连连拍动,本应是从中间剥开,软绵绵一团的羊皮死物,刹那如同有了生气,一点点被生气吹大,鼓胀起来,居然真的变成了四肢着地的绵羊。
栩栩如生。
要不是绵羊两眼无珠,肚子被屠夫开膛破肚,说它是死而复活的真羊都不为过。
依旧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舅舅和亲外甥俩,看着眼前难以置信的一幕,都是嘴巴越张越大。
全身鸡皮疙瘩如被雷击,全都炸立起来。
不久后。
咩咩!
咩咩咩咩咩咩!
屋子里多了两头口吐芬芳的绵羊,在屋子里不断的叫唤,屁股后的尾巴狂扫,拉出一粒粒羊屎粒,简直就跟真羊一模一样。
“妖,妖,妖…妖道!”
两人想口吐人言,但落在外人眼里只能听到咩咩绵羊叫,只有亲自施展造畜术的晋安,因为道炁与三魂七魄相连的关系,才能听得懂二人的话。
而越是害怕,噗噗噗,两人越是拉个不停,屋子里顿时被羊屎羊尿熏得骚臭得不得了。
晋安捂着鼻子,赶紧把两头绵羊带出屋子,塞进羊圈里跟那头傻羊待一起,他这次失算了,没想到这造畜术这么逼真,就连羊身上那股骚臭都这么逼真。
原本在开阔羊圈里待得好好的山羊,看着一下子塞进来两头绵羊,它眼神斜睨一羊晋安,继续低头咀嚼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