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骆驼也跟着转头看去,结果什么都没看到,晚上的沙漠漆黑如墨,视野有限。
“刚才我好像看到有火光闪了下,你们先回古河道里等我,我找个地势高的地方仔细查看下附近。”
晋安飞跃至上一处高地
这次他终于确信,前方的确有火光在摇曳,虽然隔着很远,火光在黑夜里摇晃,时明时灭,但那的确是火光。
有火光!
就说明有人!
“你们收拾下,我们马上上路,我在前面发现了有人活动的火光,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就是已经找到无耳氏的守山人那批人。”
对于晋安的话,老萨迪克他们言听计从,虽然白天刚躲过大沙尘暴,精疲力尽,但还是咬牙继续上路。
在寒风刺骨的沙漠冬季赶路,可不是个好的体验。
好在有晋安敕封的大药,补血壮气,身体暖烘烘,阳火旺盛,这才在这个寒冷夜晚赶夜路。
随着离得近了,眼前逐渐出现一幢高大黑影,就像是一道高大魔影矗立黑夜里凝视每一个过路人,露出狰狞阴森气息。
直到走近后才看清,那黑影居然是一块约摸十来丈高的巨大土山,土山孤零零矗立在戈壁荒漠上,就像是坟地里的一块无字墓碑,荒芜、孤寂、黑魆魆。
而在巨大土山一侧,居然有一个寨子。
那寨子外围是矮土墙,此时矮木墙上并无人值守。
“这是……”
就连晋安都是皱眉微怔,全年干旱无雨的沙漠深处,难道真的还有活人迹象?
寨子的门并未锁死,当晋安想敲门时,寨门门轴吱呀的自己打开。
寨子里似乎还有人的说话声。
顺着门传出。
晋安突然皱眉站住不动。
“晋安道长怎么了?果然这个地方有问题吗?”
“不知道是不是分别太久了,我闻到了有些熟悉的红月胭脂香粉味……”
“胭脂是只有女子才用,这里有晋安道长的故人?”
晋安摇头沉思:“我和她分别太久了,那一天她不辞而别,至今不知去向,应该不可能这么巧合吧…管这个地方是龙潭还是虎穴,我们进去一看便知。”
晋安率先推门走进寨子里。,!
p;耳畔风声还在凄厉嘶吼,像是万千厉魂在耳边倾诉怨念,更糟糕的是风力还在持续加强。
晋安深知再这么下去,别说三头骆驼会被大风吹跑,就连他和山羊都不能幸免。
“都别走了,就地趴下!就地趴下!利用古河道当挡沙墙!”
但是不论晋安怎么喊,骆驼和羊都听不清他的话,大家都被风沙迷了眼和耳朵,眼前都是黄蒙蒙一片,视野变得非常差,耳边也全都是凄厉风声。
这是晋安在沙漠里碰到的最大风暴。
按照这个风速,恐怕十座沙丘都要被搬空。
还好他手里还抓着山羊的绳索,他一手死死捂住脸上面巾,防止鼻子嘴巴眼睛里跑进沙子,一边循着绳索找到山羊。
黄沙漫天中,有粗大犄角,有体毛覆盖的山羊,体格壮硕魁梧得就跟头雪山牦牛似的定在沙漠风暴里不动,主动充当破风墙,护住它身后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三头骆驼。
这贪嘴傻羊平日里没少蹭吃蹭喝晋安的各种补药,现在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晋安走近一羊三骆驼,手指指了指河床,大声重复数遍,大家这才勉强明白晋安的意思,队伍顶着越刮越大的风沙,艰难贴着古河道岸边的一处沙堆趴下。
这古河道虽然不深,但趴个人避下风暴还是可以的,到了这时候大伙这才终于有口喘息机会。
尤其是老萨迪克三人,虽然躲到古河道岸边才短短二三丈距离,却已经把他们累得精疲力尽。
“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这场风暴太大了,古河道里的沙子一直在不停上涨,我们迟早要被埋在沙子底下!”晋安并不乐观的在沙尘暴里大声喊道。
此刻他双手紧紧抓着,原本的防晒斗笠早不知道被大风吹跑到哪里去了,头顶的沙子就跟石头一样噼里啪啦砸在人身上,晋安倒是无所谓,这点力道还伤不到他,就是苦了老萨迪克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