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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脸严肃的李胖子和沈朱孝差点被这话逗乐,见晋安脸色不对,二人假装一本正经的崩住脸,脸上肌肉抽抽,努力憋笑。
“林成是吧?你最近是不是撞见了什么东西,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正被不干净东西缠上?而缠上你的东西是不是跟你今早拿去典当行死当的镜子有关。”晋安短短几句话就把林成吓得面色苍白,噗通,人直接瘫坐在地。
前一刻还在努力憋笑的李、沈二人,这回是笑意全无了,都目露惊诧表情,那面镜子究竟有着什么不同寻常,能把一个大活人吓成这样?
这个时候,晋安把自己刚才看到的面相,一一说出。
听完这些,林成的内心终于崩溃,他跪走到晋安身前,抱住晋安腿大哭,一个大老爷们在白天哭得伤心欲绝,嘴里不断重复求晋安救救他。
此时的晋安,落在林成眼里,就是无所不知的真正得道高人,他死命抓住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有什么事先去你家再说。”见这边的动静逐渐引来人围观,这里不是说话地方,晋安扶起林成。
一听要回家,林成身体下意识发抖,紧张害怕,这让三人更加好奇那人面镜子的来头,在晋安渡了口纯阳脏炁,帮林成调理五脏生机,重新旺盛点燃三把阳火,林成慢慢平复下来。
林成家住在胡同最深处,带一个小院子,父母早亡,家境贫寒,至今未有媒人给他说媒成家,家里就他一个人住。
回到家,手捧滚烫热茶寻求可怜安全感,林成开始惊恐诉说起这些天的经历。
“自从我得到那面镜子起,每天都会做同一个噩梦,不管我再怎么掐自己,打自己,只要一入夜就会犯困睡着。”
“噩梦里的我,在一个高墙胡同里无止境的跑,无止境的跑,每次都会在一扇门后遇见一名套着头套,被绑在椅子上的人……”
当说到这个被绑的人时,林成神色惶恐不安,明显是十分害怕这个被绑着的人。
哪怕只是提到只言片语,就能让他回想起无数噩梦。
可想而知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李胖子倚靠门边警惕望风外面动静,沈朱孝好奇打量屋子里摆设,晋安与林成坐在桌前,三人没有出声打断,继续听林成往下说。
“头套沾满厚厚血污…那是个脸皮被整张剥掉的人…太,太恐怖吓人了,但,但最让人害怕的是他的眼睛!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眼睛,只是对视一眼,我就被吓得从噩…噩梦里惊醒……”
“第二晚还是梦到同个噩梦,这次还是遇见那个被绑着的男人,还是被剥掉整张人脸的血肉模糊面孔……”
第三晚……
第四晚……
第五晚……
“一次次重复同样的噩梦,一次次掀开血污头套,我惊恐发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正在慢慢长出新的脸皮,新长出的五官是我!那个被绑着的人是我!你们能体会我当时有多么恐惧害怕吗!”
林成突然激动大喊大叫,语无伦次起来,随着晋安大喊一声他的名字,目光对视,他身体一震,晋安的眼睛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如当头喝棒,从噩梦里惊醒,重新恢复平静坐下。
是精神武功定神劫定住林成心神,帮他快速冷静下来。
继续往下述说。
自从发现噩梦里手脚被捆绑,被折磨的人是自己后,林成一直想方设法逃避噩梦,不让自己入睡,可于事无补。
他一直想回避胡同里的那扇鬼门,同样是于事无补,每次都会陷入危机,被迫逃进胡同,被追进鬼门后。
他也曾试图求来一些被大师开过光的辟邪符,不是没用,就是醒来后发现辟邪符烧成灰烬。
直到他无意中看到,那面人面镜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挂在墙上,正好对着他睡觉的床头位置!他这时才惊醒,那镜子的背面恰好刻着一张人脸!
这面镜子是一位客人送给花娘的,他见这面镜子镶银,于是见财起意,趁人不备偷出来打算找个时机悄悄卖掉。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挂在墙上的,又刚好对着睡觉的床头位置。
想到自己这些天来的担惊受怕经历,或许就是跟这人面镜子有关,林成今早立刻拿去典当卖掉,想想还有些不放心,收拾东西想逃回乡下亲戚家躲几天,等风平浪静后再回府城。
只是他还没出城,就刚好被晋安三人堵在胡同里。
听完人面镜子居然如此邪门,沈朱孝鸡皮疙瘩寒炸起,大骂林成不是东西,居然拿这么个害人东西祸水东移,如果不是刚好认识高人,他们兄弟俩就要被林成给害死了。
林成害怕低头,双手紧张握拳:“我也是被逼没办法…我能感觉到…一旦让那个男人长出整张脸…就是我的死期…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
林成突然抬起头,他此时的模样有些狰狞疯狂,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凸出,像是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一样,嘴里癫狂一遍遍重复。
嗯?李胖子注意到了林成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