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嵩:“啊?”
孙小可:“没错,别人一问她老公,她就说他死了。可能是真的死了,也可能是她自己在胡说八道。但她都这么说了,谁还敢往下问啊?久而久之,所有人就都说——胡咏兰是个寡妇。”
秦嵩仔细回忆着胡横是怎么形容自己父亲的。
因为很早之前秦嵩就从别人口中知道胡横是单亲家庭的小孩,所以他从没主动问过胡横的家庭状况,更是很少涉及“父亲”这个词语。
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几次关于父亲的话题都是胡横自己提起来的。秦嵩这才想起来,胡横好像并没有直接说过他的父亲“去世”了,他说的都是“我没父亲”。
这就有了歧义。秦嵩想,或许胡横并不是自幼丧父,而是简单的父母离异。
只是他的母亲过于痛恨他的父亲,所以抹去了父亲这一角色的存在。
听孙小可讲到这里,秦嵩只觉得胡咏兰很可怜,胡横也很可怜。然而他还是不认为这对苦命母子和那串未知号码有什么必然联系。
这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进来,秦嵩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是花花的来电。
正好,秦嵩已经把自己想打听的都打听到了,也到了该挂电话的时候。
“小可,有个电话进来了,我接一下。
孙小可:“接吧接吧,我也去忙了,拜拜!”
孙小可这句简单的结束语却拨动了秦嵩心中的一根弦。
接吧,接吧,结巴,结巴……
说来好笑,秦嵩在这一瞬间竟不合时宜地想到,胡横曾说自己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个结巴。
他突然变成结巴,又突然恢复正常的事情,会和他的父母有关吗?
一直在响的手机铃声让秦嵩来不及多想,他赶紧接起了花花的电话。
“大哥,你去哪了?”
秦嵩:“我……我请假去看望高中班主任了,刚回明都。”
花花:“今天开会领导点你了,说有的员工最近老旷工,肯定是说你呢。”
秦嵩:“我又不在场,领导点给谁听呢?”
花花“噗嗤”一声就笑了:“哈哈哈哈哈,还是没能骗过你啊。”
秦嵩:“废话,我那是请了假的,怎么算是旷工。”
花花:“你啥时候回来上班啊?我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秦嵩:“明天。”
花花:“不见不散!”
花花让秦嵩感到很温暖,她现在是秦嵩心里为数不多的,温暖纯良的人了。
喜欢烟灰缸()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