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苏海潮看着妹妹剧烈挣扎着,他洋洋得意甚是痛快!与苏遥生一同长大,他自然是了解妹妹的,像现在这样暴躁挣扎,不顾仪态,只可能是因为…
“长宁命不久矣是不是,哈哈哈!”苏海潮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般畅快!激动到手舞足蹈,激动到仰天长啸。
苏遥生越是苦苦挣扎,就越被人大力压死,肩膀不得动弹,每一次挣扎都像是要被掰断一般痛楚,“苏海潮我警告你!一旦援军入京,你不得好死!放了我,我能给你一条生路!”
“苏遥生啊苏遥生。”苏海潮咬牙切齿瞪着面前的少女,恨她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压制,更恨她从未将自己当做兄长尊敬过!目光阴郁扫过一旁侍卫腰间的佩刀,刚伸手握住,被另一人呵斥住了。
“苏海潮!”
“爹!”苏海潮忙收手转过身来跪拜。
“父亲!长宁危在旦夕,求父亲出手相救!”苏遥生看见苏令卿走近,崩溃呼救。
“她是你妹妹!她不过是受了妖孽蛊惑,你难不成还要血肉相残?!”苏令卿斥责苏海潮。
“救救长宁!”苏遥生因为士兵粗鲁的押解疼的满头大汗,可她除了不停地向苏令卿求救别无他法。眼前,唯有他的父亲,是长宁的一线生机。
“长宁呢?”苏令卿蹲了一下,那目光之中,像是父亲的慈爱,又似乎是关心遥生的伤势。
“长宁在皇宫中与长泓苦战!请父亲派兵援救!”苏遥生不明白父亲为何不让押着自己的人松绑。
“很好。”苏令卿的
目光一瞬间冰冷,那些慈爱,那些疼惜统统都是幻影,他起身望向苏海潮下令:“命军士严守各宫门,任何出来的人,都不要放过!”
“父亲?!”苏遥生彻底懵了,不可思议望着苏令卿,她和长宁,她们竟然都未曾预料过苏家也会谋反。那头被苏遥生亲手养大的狼,现在成了绞杀长宁得利刃。
“看好王妃。”苏令卿挥了挥手遣退,目光似是幽怨望着苏遥生,仍不忘仔细安顿,“好好看着,吃饭睡觉都要寸步不离!”
苏遥生久久无法回神,目光绝望盯着宫门处,见此刻还有人不断从宫门逃脱。看似生门,实则却是地狱,那些人,不由分说,被苏海潮带领的人手毙命。
遥生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晕,耳鸣之声压过了一切惨叫,眼前,那些曾经朝夕相处的侍卫被斩首。而苏海潮同自己的父亲,正立在宫门外相谈甚欢。
“长宁——”苏遥生歇斯底里,悲怆而鸣,是她,是她害死了长宁。一步步的退让,一步步的隐忍,长宁对自己的种种妥协,换来的竟是这般结局…
长宁愣了一下,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怎么可能听到遥生的声音?回头望了一眼宫门的方向,就听得身旁的侍卫惨叫,“公主!”
一瞬间杀机凌然,长宁仰头后退,鼻尖处寒光略过,长宁循着本能纵剑向上捅去,面前那来不及收刀的骑兵被长宁掀过头顶,整个人被剑洞穿,甩在了地上,丢了性命。
眼前是无尽的杀伐,长宁已经麻木。沉重的铠甲被划得千疮百孔,也多亏了这身战甲保护,长宁才能不至于丧命,却也是精疲力尽,就连站着,也摇摇欲坠坚持不住。
身旁的人越来越多倒在血泊之中,“公主!”安常侍急急吼了一声,见长泓亲自来战,赶忙提醒。
长宁一见长泓弃弓亲自来战,无尽的怒火攻心,激励着长宁扯住缰绳翻身上马。长矛对上短剑,两相驱着马匹缠斗。
“长宁!你死了!”长泓单手执长矛就顺着长宁心脏捅去,一瞬间长宁踢了马腿,马匹受惊扬梯,矛头擦过护心镜,再纵去,被长宁死死夹在腋
下扯住。
长泓一看大事不好,用力扯了两把扯不动。就见长宁鬼魅一笑,提剑长驱直入,吓得长泓弃矛翻下马背逃跑。将剑弃在地上,长宁翻手执起长矛,驱马追逐,吓得长泓乱叫,只可惜,眼前已经再无人能够保护他。而他的亲舅舅,此时竟然调转马头,就要抛弃侄子逃跑。
“长泓。”长宁的声音犹如地狱恶鬼召唤,骏马长啸,长宁手举长矛,斜插而下,自头顶穿入,从下巴处捅穿,长泓欲求饶为时已晚。眼睛不住的上翻,有血从七窍溢出,就连死,他也不得安眠,人与长矛相抵,整个人呈现出特别诡异的站姿,痛苦抽搐而亡。
长宁翻身摔下马背,恰巧,之前长泓弃弓就在脚边。麻木的捡起弓箭,拉弓,瞄准,手已经抖得无法瞄准。长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目光坚定,一箭将逃跑的张参军射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