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月荷的嘴巴,惊讶得几乎要掉下来!袁媛笑眯眯道:“老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董月荷瞪着江胄,也没有搭腔,就跟江胄做错事似的。袁媛忙进了院子,挽着她胳膊说:“老师。阿胄立了功,回到当地的办事处了。就在Z市市区,以后不用天各一方了!”
“这是多少军属们日思夜想的大好事,怎么会落到我们身上呢?”董月荷不敢相信,江胄道,“进屋去,我跟你们慢慢说。”
进了屋子,江胄却对袁媛道:“袁媛,你先出去一下。”
袁媛回避了。
江胄背对着袁媛的身子,缓缓撩起了自己的衣服,只见宽宽的背上,肌肉结实,然而皮肤上烧伤的疤痕狰狞斑驳,董月荷一看,捂着嘴巴,眼泪夺眶而出。
江胄把衣服放下,回转身:“妈,别哭,这是男人的勋章。”
董月荷咧开嘴,泪水就跟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往下,打湿了衣襟,又滴落地上。江胄给她不断地擦眼泪:“好了,不要让袁媛知道。好吗?”
就是因为添了这一身伤疤,他,才能够回到家人身边来!
看到董月荷母子两个一前一后鱼贯而出,已经守在烤炉旁边的袁媛,抬起头,看到董月荷眼尾的红痕,不禁一怔:“老师……”
董月荷吸吸鼻子,说:“袁媛,这么香啊,又在烤曲奇吗?”
袁媛说:“是啊。没事找点事情来做。”
她装修的时候,特意在这边的房子也做了烤炉,方便自己做烘焙。热乎乎、香喷喷的曲奇一出炉,江胄就忍不住问:“这饼干用什么做的?好香!”
他顾不得曲奇烫手,伸手去拿了一块送入口中。一吃之下,瞪大眼睛:“真好吃。”
袁媛说:“它叫曲奇饼,是用面粉和黄油做的,我还放了梅子干,比一般的饼干要松软些。我想着你一会儿要赶路,就把这个带上,当做干粮也好。”
她朝着还在工作中的烤箱,扬了扬下巴:“除了曲奇,还烤了小蛋糕。时间太紧了,没法做别的了。”
见她如此,江胄走进厨房里,二话不说,亲自下厨做饭。
在部队里呆过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半专业厨子,江胄做出来的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袁媛连吃了两碗饭,董月荷打了一碗才煲好的海麻雀猪骨汤出来给袁媛:“袁媛,你这几天咳嗽老不断尾,这是我从中医院托人买到的海麻雀,放了无花果、南北杏和海底椰来煲,他们说清心润肺最好了。你多喝点。”
煲了两个小时的汤,肉都煲烂了,又香甜又诱人。董月荷笑眯眯地看着袁媛喝,江胄问:“妈,我的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袁媛错觉,总觉得这大个子好像故意撒娇?
董月荷努了努嘴:“那边不是有,你自己打啊。”
江胄:“妈,你偏心了!”
董月荷笑弯了眼睛,看着袁媛:“那必须的。妈没有女儿,现在平白多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还不掏心窝子的疼。你就算以后不跟袁媛谈对象了,妈心里,还是把袁媛当女儿。”
袁媛猛的一听,不禁心虚了,朝着江胄看过去。江胄涨红了脸,说:“不可能的事,我们感情好得很咧。袁媛,你说是吧?”
压力来到袁媛这边,袁媛忙低头喝汤:“别问我,我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