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肖允乐有些听不懂。
“意思是,那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能更加牢固地把江越绑在我身边的手段……你可以理解为吊在驴脑袋前的胡萝卜,区别只在于我真的会给他吃。”
贺凌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看着被他设置成屏保的江越的照片,看他笑脸温柔地给自己包饺子,手上都是雪白的面粉。
“他没有不正常,不正常的只有我。”
这周六贺凌和肖允乐没那么好的运气可以提前下班,甚至加班了一个小时,但江越是一结束兼职就来找贺凌的。
贺凌没下班他就找了家安静点的咖啡厅坐着等,坐了快两个小时贺凌才出现。
他和肖允乐一人背了一个包走进咖啡厅,摘下鸭舌帽能看见两人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甚至贺凌往江越身边坐下时,他都能感觉到贺凌身上呼呼往外冒的热气。
江越一脸心疼地连抽几张纸巾给贺凌擦汗,“今天特别忙吧?”
肖允乐坐在贺凌身旁也在擦汗,说:“忙成牛马了,给新郎新娘当牛做马。”
江越一直都很反对贺凌做这份兼职,他觉得太辛苦,“要不以后还是别去了,我们找找别的兼职。”
贺凌摇头,拿过江越喝剩一半的拿铁喝了几口解渴,“一周就忙这一天。”
他跟肖允乐都不怎么愿意当家教,他是脾气不适合,学生家长要是看到他的辅导方式会立刻解雇他,肖允乐则是单纯不愿意,所以这份工虽然有时候累点,但有好朋友作伴两人都没想过不干了。
“你们晚饭吃什么?我要去吃牛肉面。”肖允乐说。
“一起吧。”
他们经常去的那家牛肉面店在首都小有名气,据老板说已经开了二十七年,牛肉大块筋道,百吃不厌,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吃一次。
今天是周六,又是临近晚饭时间,牛肉店外可想而知排着长队,不过好在队伍虽长但前进速度不慢。
贺凌他们等了十分钟左右就进店了,店里人声鼎沸坐满了人,他们跟着店员走到刚腾出来的空位就听见有人在喊。
“贺凌?!”
三人同时回头,就看到邻桌坐了四五个人,男女都有,似乎都认识贺凌。
“还真是你,你刚才走过来我们就觉得眼熟,你是跟朋友出来吃饭?我还以为你没什么朋友。”
贺凌显然不待见他们,扫过一眼便冷淡地转过脸不打算理会。
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那桌人被他这么无视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肖允乐适时出来打圆场,“我是他朋友,这位不是,这位是他的丈夫。”
江越给贺凌倒完水,扭头对他们疏离地笑了笑。
刚才叫住贺凌的男生颧骨很高,眼睛生得小小的,是很普通的一张脸,但笑得不怀好意时就很容易让人生厌。
“原来就是你啊,贺凌传说中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