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毅闻言,轻轻握住韩巧的手放在心口处。
微微点头。
垂眸的时候眸框湿润。
这么多年,蘅毅从不觉得自己脆弱。
即便被老虎抓了几爪子他都没觉得很疼。
但这一刻,韩巧握住他的手,就这么温声细语几句,却让他忽然间想哭。
“好,我应你!”
等药煎好,韩巧让蘅毅服了药后赶紧睡。
他早时候的衣服韩巧还是洗好晒干叠放起来。
时不时还要关心蘅毅会不会发热,韩巧熬了半宿。
蘅毅半夜的时候确实发热了,韩巧喂他服了药,又给擦了汗。
三孩子都很担心蘅毅会撑不下去。
“阿秀、阿依,你们去睡吧,我守着你们蘅五叔。”
“娘……”
“去吧!”
而蘅毅这一睡就到了八月初一中午,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有股子淡淡的药味。
门窗都开着,微风吹进屋子里,带着一股子热气,但他觉得很舒服。
前院有轻微的声音传来,蘅毅听得出来是韩巧带着孩子们做荷包。
应当不止她们娘四个,还有别人。
还有淡淡的粥香从隔壁灶房传过来。
堂屋里确实不止韩巧娘四人,还有韩媛媛和幺弟家四个孩子。
大的帮忙裁剪布料,小的就在一边玩过家家。
可以做荷包的布料已经堆了老高,大大小小到时候还需要再次拼接。
韩巧起身朝后院走去,打算看看蘅毅。
见他睁着眼睛傻笑,韩巧也笑起来,“你醒了。”
“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小解?”
“嗯!”
蘅毅点头。
韩巧上前扶他坐起来,“要在屋子里小解?还是去茅房?”
“去茅房,阿巧姐我好多了!”
他其实也没那么娇弱,虽然疼了点,但也不是不能动。
就是被人体贴的关心着,觉得心里舒坦,想着脆弱些也没关系。
“我知道,但你是伤患,扶着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