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江离宿也不藏着掖着了:“叶都统说的好,本皇子自幼混迹于军中,最是知晓兵将的不易与艰辛。”
“此战虽是驱除敌寇,保家卫国之战,但亦是立功的一大契机。”
“恰逢战时,有此立功之机,本皇子不信叶都统不想更进一步?”
没等叶正回答,江离宿再次说道:“恰好此次父皇把统帅之任交予本皇子,本皇子也是压力倍增,需要叶都统这样的猛将进行从旁辅佐。”
说完,江离宿没看叶正,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忽然,江离宿转头看向叶正:“对了,本皇子巡视这一个时辰,对叶都统各方面都很满意,希望叶都统,不会让本皇子失望。”
江离宿说完,直接往营帐走去,只留下叶正一人站在原地。
叶正站在原地,心中波涛汹涌。
江离宿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
他明白,江离宿的话中,既有赏识,也有威胁。
若不归顺,不仅自己,连带荆州驻防军,都可能遭受不测。
而且军功的分配之权在江离宿的手中攥着,说不得自己的兵将拼了命的打仗,到头来,军功只怕被别人瓜分。
叶正陷入了纠结之中。
以前是想找靠山,怕别人看不上。
现在是同时被两个皇子盯上,随便选择一个都会得罪另一个。
眼下选择江离宿固然是极好的,毕竟此次他是统帅,以后又是熟悉军中的皇子,为兵将着想,未来大有可期。
但江离平的人多是士族门第,世家走狗多如牛毛,这群人在朝堂之上吃人不吐骨头,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往往在外打了胜仗,说不得回朝之后还要被降罪,这就是文臣的恐怖之处。
就在叶正站在原地,左右为难之际,一个侍卫走了过来。
侍卫左顾右看,见叶正一人站在原地,于是走到起身前,并未行礼,趾高气昂的说道:“叶都统,五皇子召见。”
也未见叶正答话,自顾自的在前面带路。
宰相门前七品官,即使是一个普通的侍卫,也不是手握大权的驻防军都统可以得罪的。
“启禀五皇子,叶正都统到。”
江离平半躺于床榻之上,手中把玩着从宫中带出的小食。
这是他自幼养成的习惯,即便是在军中,也不忘享受这一丝宫中的余韵。
听到侍卫的通报,江离平缓缓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以示对叶正的尊重。
他轻咳一声,说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