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朝招了招手,拍拍屁股便走人,徒留祁韶一人空坐在桌前,久久未动。
祁韶的办事效率很高,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便有下人来带陆雪朝去看铺子。
铺子就坐落在陆雪朝摆摊的那条巷子后面,大小都跟陆雪朝说的差不多,陆雪朝非常满意,提前就将做手术需要的器具都准备好,到第二天,同一时间,布衣男子准时到了摆摊附近,倒也有几个昨日好事的百姓跟了过来,似是想一探究竟。
不过,进了屋子之后,陆雪朝便将那些探究的视线都关在门外边了。
房间里除了陆雪朝之外,青钰也在,给她做助手。
在陆雪朝的要求下,青钰的面上覆了一层面纱。
布衣男子显然没见过这样的医馆,本就忐忑的心这下更是犹豫。
陆雪朝没有给他犹豫的机会,而是将一碗麻醉汤递给了他。
“喝了它吧,你放心,那么多人看到你进了这地方,就算治不好,我也不会将你怎么样的。”
想想陆雪朝说的是有道理,布衣男子狠狠心,喝下了。
麻醉汤发挥了作用,布衣男子很快就睡了过去。
其实这种小手术,只需要局部麻醉就够了,但陆雪朝怕手术过程中布衣男子会突然害怕怀疑,中途不配合,那就比较麻烦了,还是把人麻晕过去靠谱点。
陆雪朝戴上手套、口罩,将面具取了下来。
在开始之前,她看向了青钰。
“一会儿配合我,就算有疑问,也别说。”
“是。”青钰点点头,这个婢女哪怕心里并不服陆雪朝,但在祁韶的命令下,她也不会随意捣乱。
接下来的时间,青钰就看着陆雪朝用着她之前定制的银质小刀,将那人耳垂后的包割开,反复几次将里头的脓物放掉、再用不知名的药汁进行清理。
直到脓物被放干净,包扁平了下去,她再进行包扎。
整个过程,她面不改色,手法却是十分熟练,仿佛已经做过了数次。
青钰恍惚了下,这才反应过来,离布衣男子睡过去,也不过才短短两刻钟的功夫。
“这男子过一会儿就会醒,你在这里守着,告诉他三天后来复诊,这期间不要拆纱布,也不要让伤口沾水,麻醉汤药效过去后会有痛感是正常的,过几天就正常了。”
一边交代着,陆雪朝一边摘下手套跟口罩,洗了洗手。
“我出去一趟。”
“奴婢知道了。”青钰点了点头。
为避免再被围观,陆雪朝将面具戴好后,拿起一个早已收拾好的包袱,往另一个门离去。
离了铺子后,她租了辆马车,一路往皇城外去。
若不是已经完成了手术,她举动还真像是要跑路了。
皇城外有一处山林,到山林外,陆雪朝付了不少银子,让车夫在林外等她三个时辰,便进了山林。
皇城外的山林倒没听说有什么特别凶残的动物,但山林内,蛇虫鼠蚁是最多的,陆雪朝的目的便是在此。
走了将近小半个钟之后,陆雪朝在一棵大树下停下脚步,她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打开,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鼎。
陆雪朝揭开小鼎,里头早已放置了一些香料,陆雪朝取出火种点燃,将小鼎内的香料燃烧,然后将小鼎放在了树边。陆雪朝退开到了五米远。
香料很快就被燃尽,一股浓郁的味道从小鼎内散开,香气浓烈得陆雪朝都能闻到。
约莫小半刻钟,有不少昆虫都被这股香味吸引了来。
蝴蝶、蜈蚣、毒蜘蛛等等。
这些昆虫被香味所吸引,自行爬进了小鼎内。
陆雪朝估算着时间,感觉到差不多了,走过去将小鼎盖上,收好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