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你个臭小子,一天天的比我跟你爸还舒坦,三十啷当岁的人就开始养老了?
俗话说的好,一年之计在于春;你这一张躺椅、一壶茶,一躺就是一天,手底下产业那么多也不出去看看。”李母看着不远处杏树下的儿子,一边削着洋芋皮一边唠叨。
“妈,看您说的,我出门打拼这么多年,还不能歇歇,享受享受了。”李文一边大口吃着手里的雪花梨说道。
“还好意思说,歇是你这么歇的吗?你都歇快大半年了,公社的怀孕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好我滴娘尼!您这咋能拿你儿子和驴比。再说了,当老板电话遥控就行了,事事都让我干,你儿子早都累死了。”听着母亲的比喻,李文瞬间感觉嘴里的梨它不香了。
“哼!我管你的大老板。你天天这样,把我几个乖孙都给带坏了,一个个回家就往躺椅上跑,还说念书没用,要学他叔躺着就把钱挣了。”李母越说气越不顺,土豆都削成了皮。
“好好好!我最近就去工作,不给娃们当坏榜样。
对了,妈你把洋芋削成皮中午准备吃啥?”李文满口答应,看着盆里的洋芋皮转移话题。
“哎呀!”
“你这死娃,跟我犟嘴,一不留神把洋芋都削成皮了。
本来说做个洋芋擦擦,这一下削成皮了,算了,晌午炒菜吃米饭吧!”李母看着盆里削的乱七八糟的土豆皮有些心疼。
“呵呵!”
“炒菜也香着呢!一会我在去弄个鱼,中午吃水煮鱼。”李文笑着接过话茬。
“哎!一天猫吃浆子嘴上刨。”家里有这条件,李春梅也没有多说儿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厨房。
“哎呀!看来不能再窝下去了,再待下去就不受待见咯!出去转转也好。”李文一口喝完茶水,提着鱼竿走出了家门。
李文站在拦河大坝上,眺望着底下的水库。时光荏苒,一代新娃换旧娃,当年在村里水库割猪草的小屁孩早已长大成为人父、人母,而他们的孩子则继续重复他们的昨天。
“叔!”
“文爷爷!”
“文哥!”
李文从拦河坝下来,一个个小屁孩撒丫子跑过来问候。
“你们割草小心点手啊!不要去水库边耍,水边太滑,小心掉下去。”李文看着面前一群五六岁大小的孩子,笑着嘱咐道。
“知道咧!”
“……”
这些小孩子年龄还太小,村里人也不可能花钱让去读幼儿园,那不笑话嘛。就任由这些小屁孩四处玩耍,顺便给自家的猪或者鸡割点草,李文钓鱼时经常逗这些小家伙们玩。
“文哥,一会儿给我条鱼呗!好几天没吃肉了,我想吃鱼了。”
“叔,我不挑,给我一条鲫呱子就行。”
“……”
“好了、好了,今天没时间,一会就吃中午饭了。给,一人两颗糖,割完草回去赶紧吃饭,等其他时间了再给你钓鱼。”李文一人两颗糖,笑着打发走一群小屁孩。
“真像十几年前一样啊!”李文笑着摇摇头。
一连十几杆,不是二三两的鲫鱼就是一指长的白条,最大的也就是两条一斤多点的白鲢,还没成年,李文嫌弃没要,直接都扔了回去。
又过了十几分钟,李文也没耐心了,看了看手表,装模作样从空间里放出一条四斤多重的黑鱼挂在鱼钩上从河里拉了出来。
“嘿嘿!”
“收工,完事!”
大摇大摆的拎着鱼走在街上,李文左一个中午想吃水煮鱼,去钓了一条,右一个钓着玩,着实拉了一小波仇恨。
“妈,看看,我刚钓的大黑鱼,差不多五斤重,中午够全家吃了。”一进家门,李文就嚷嚷炫耀起来。
“我不做你做!吃那玩意干啥,费油的跟啥一样!”李母看着儿子提的大黑鱼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