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似乎是在暗示他,不要去太过执着于他父亲当年的事情。
越是这样想,陈淮留越发地觉得当年发生的事情,绝对暗藏玄机。
又或许有那么一种可能,钟离也知道当年之事的内幕。
想到此,陈淮情急斗胆一问:“你知道我父亲当年的真相?”
然,钟离微微皱眉,若有诧异之态。
他沉声反问道:“陈公子何来此问?在我的印象里,我想我并未与令尊有过什么渊源,你可是误会了。”
听此,陈淮适才稍有缓神,终是感觉到自己冒昧了,毕竟每当哪怕发现一丁点关于父亲当年之事的线索,他都忍不住要仔细追问一番,然而此刻,不过是对方说了一句有些隐喻的话语,竟是让自己胡乱猜想这么多起来。
他暂且收展好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着:“事情是这样,在下与钟离兄有缘再次相逢于此,又观兄台博学渊广,可听说过十九年前关于石门镇司首私挪公款一案?”
“哦?”钟离眉峰微瞥:“石门乃璃月边缘山镇,我也不过去过一两次而已,又是这陈年旧事,自是不曾听闻,怎么,这旧案,可与令尊有关?”
既听此,陈淮内心再次石沉大海。
他若有愁眉,缓缓言:“钟离兄既不知此事,那不聊也罢,不聊也罢!”
钟离沉抿片刻,于是调转话题说着:“受友人之托,我这有一赏玩之物,今赠于你,日后要是碰上危急时刻,或可助你度过难关。”
说完,他在平滑的茶桌上轻轻拂袖而过,只见一精巧木盒凭空幻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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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见此,神情稍有迟疑。
在钟离的神色示意下,他终是轻轻地拿起了那木盒子。
“赏玩之物?”陈淮问道:“不知钟离兄口中的友人,到底是哪位贵人?”
殊不知就在陈淮低头打开查看盒中之物的片刻。
再抬头时,却已不再得见钟离的身影。
陈淮一脸茫然,他左右张望着喃喃自语:“人呢?刚才还在呢。”
奈何他站起身来在这茶舍戏台之下如何寻找,都已找不到钟离的身影。
无奈。
陈淮适才坐了下来,他取出盒中之物,仔细一观,才发现不过一普通岩石罢了,若是非要说出它的特点,就是一颗凹凸不平的淡黄色石头。
见得此物,他甚是疑惑。
随而他目光望向街头远处,那神秘的公子钟离赠送这石头给自己到底是何寓意?且又为何匆匆而别?此人行事着实令人难以推敲。
还有对方说是受人所托,以及他所说的诸般种种,冥冥之中总感觉是某种刻意安排一般。
思绪绸缪之际。
只听得耳畔忽然传来一声低微的话语:“这位客官,不知刚才那位公子的茶钱是您付吗?”
“啊?”陈淮心弦莫名一紧,他急忙反问道说话的店伙计:“他没结账吗?”
伙计看到陈淮的表情,顿时拉下一张脸来,他愤而说道:“您不是那位客官喊来结账的吗?往常不都是他叫人来结账的吗?他可是在我们这坐了一上午,茶水都添了好几壶,这单还没买人就跑了,我不管,我看你刚才跟那人坐一桌,你得把钱给结了。”
“不是,我说大哥,你得明辨是非啊!我这才刚坐下,没和他说两句话,他就不见了,而且实话告诉你,我跟他根本就不熟来着。”陈淮解释着。
可任凭他如何为自己开脱,那店伙计却是半句话都听不进去,反正就是扬言不给钱就不让走。
一番争论后,陈淮双脚都已经踏在人家店里了,自是知道如何有理也说不清了,无奈,他只能自认倒霉罢。
他随而问道:“你直说那位公子欠下你多少茶钱?我付便是。”
陈淮之所以妥协,是因为他并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在这璃月港引起太大的事端,若是把总务司的人给招来了,那到时可就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