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深渊给人们带来的罪恶印象已经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个提瓦特子民的心里,陈淮也不例外。
父亲从小就教习自己,人以善为本。
虽然那些书本上不切实际的诗词古经所传授的大道理放在现实生活中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些人愿意去遵守的。
陈淮自觉做不到以善为本,但也不愿意去与恶同流。
他终是思虑再三,决定将前往至冬国的事情,先放在脑后。
既然当下已经知道了自己父亲当年的冤屈,他就有必要为父亲正名,他认为这是作为人子,必须要履行的责任。
只是现在身系官司,恐怕很难在璃月城中展开什么调查。
而且这陈年旧案,又过去了这么久,怕是一时半会很难查地清楚,还得仔细谋划才是。
思索间,他心里谋生了一个念头,要不先回石门,去问下当年父亲手底下那些同僚,兴许能知晓当年之事的一些细枝末节,其次也可以先去避避风头。
翌日拂晓。
孙氪和李满命仍未醒来。
陈淮也并未打算去吵醒两人,他行将拿走了墙壁上挂着的那顶破斗笠,和一酒壶,只身一件单薄的衣裳紧了紧腰带就打算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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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是在那地牢里,被那些狱卒粗鲁地扒掉了他的外衣。
都还没对自己收身,鞭子刑具就招呼上来了。
好在别在裤腰带里头的钱袋子和两颗神之眼没让抢了去,神之眼倒是不担心被抢,就算真抢了,自己还是有些手段召回来的,但钱袋子要是被抢了去,那昨天晚上可就没机会在哥几个面前装大头了。
想到此,陈淮戴上那顶充满年代气息破旧的斗笠,站在门口回望去床榻之上依旧在睡梦中的俩伙计,他由心而生一丝苦涩的惋惜。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睡姿实在难看,或许是因为其它。
也或许就是因为这次牢狱之行,陈淮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一样了。
自己身体的自愈能力,和抗击打能力似乎要变得强悍了一些,哪怕在这冬夜,即便一件单衣,他似乎也并不为此而感到十分寒冷。
就比如当下。
他推开那有些破败的酒窖木门。
发现外面已是一片冰雪世界,原来昨夜的天空已经降下了那初冬的第一场雪。
细雪纷飞仍未停歇,但终是因为温度突然带来的差异感,让他耸了耸看似单薄的肩膀。
白雪皑皑的新世界,唯有肃杀的寒风呼掣,以及那纷纷飘絮的细雪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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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雪地上的过客,一顶破旧斗笠为其挡去稍许风霜,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棉衣为其御寒,一根长棍挑着一个酒葫芦为其增添一丝伪装。
他就这样行走在这犹是冬日更无人愿意问津的山间小路上,留下孤独的脚印缓缓朝北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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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
璃月港即便面对着这漫天飘雪,似乎也难以将这座繁华的城镇那烟火气息完全覆盖。
红灯辉煌,生机弥漫。
那天方楼府依旧稳稳地飘在那高空之中,迎着那寒冬的考验。
群玉阁中枢书房内,屋中火盆的炭火烧地旺盛。
凝光行将今日最后一份公文批复完毕,她适才轻揉了下有些倦怠的睡眼,便一手撑在案桌之上打算小憩一会。
可是公务的繁忙似乎并不想让她偷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