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大人既然有要事急待处理,那我等就不多叨扰,先且告辞!”
夜兰在一旁看着,差不多对眼下枫林的时局也了解一二,本来是在这河廊地区等待枫林新任领袖上任,然后再前往贺喜。
不曾想这即将走马上任的新任枫林领袖却失踪了,如果再在这多做停留,就没有理由了。
“贵使慢走!”赫尔单也是假意拱手一虚礼,言辞上似乎也并不是很待见这些璃月使节。
言罢,夜兰偕同璃月前来的一行使节便行将退出了厅堂。
随后,陈淮便被赫尔单叫上前训斥了几句。
“你们南大营的军纪这么涣散的吗?没看到方才有外使在吗?就如此不经头脑地将我枫林这么大的变故全盘托出,他璃月现在也在南天门集结重兵,若知道我枫林局势不稳,趁机举兵来犯岂不是大祸临头!”
那高喉的训斥声震颤厅堂,甚是让四下那些不相干的守卫副官都感到一股无形的威慑力压倒在身。
陈淮更是跪拜在地,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
半许。
只见赫尔单身边一老者上前言:“统领大人稍安,这校官一身伤痕穿林走险来报,已实属不易,再说他璃月并非激进派,此刻趁虚而入的可能性并不大,更何况我们有河廊长江天险为据,暂不足为虑。”
老者一番劝解,倒是让赫尔单的心气缓和了些许。
随后,他又吩咐身边的卫守,让其带着陈淮退去查探伤势。
只等陈淮出了大堂,就看见四下各处的军官将领都匆匆赶来。
还有就是看见不远处的那璃月使节车队正缓缓离开大营。
夜兰走在最前头,只要稍稍转头,便能看到陈淮的身影,但是她并没这么做。
就仿佛从来不相识的模样。
陈淮停下了脚步,看着璃月的车队远去,稍有出神。
又想着,这里人多眼杂,并不是适合交谈的地方,所以对方才会装出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吧。
“卡修校官,我先带你去看一下你的伤势,这边!”见陈淮停下脚步,身边的卫守也是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适才,陈淮眉眼一转,心生一计。
他上前客气地说道:“卫守大人,我身上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昨夜一路奔波至今,未进半粒粗米,劳烦大人告知伙房在哪,我可否前去领些吃食,现下实在是腹中煎熬。”
听此。
那卫守明显迟疑了一下,他再次确定性地观察了一番眼前这一身甲胄破烂,血迹斑斑的校官。
视觉上对方应该是遍体鳞伤的模样,但是见对方说词动作,倒也不像是有什么身受重伤的迹象。
卫守沉吟了片刻,说着:“现在还没到放饭的时辰,这样吧,你拿着我的腰牌去伙房领些吃的填饱肚子再说,就说老参议长大人准许的,吃完了再回来还我。”卫守一副和气的模样。
“伙房在那边,直走便能看到了!”
“多谢!”陈淮接过腰牌,连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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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廊驻地南,即将靠近河廊长江的大道上。
一行璃月车队缓缓地在向南前进。
夜兰骑着马走在最前头,倒是有些悠哉的模样。
车队前进的速度很慢,以至于后面有个徒步奔走而来的人影都快要追上她们了。
不多时。
夜兰身后一身锦衣绸缎的女属官骑着马几步上前轻声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