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挺直了腰杆坐在位置上,神情从容淡然,他似乎丝毫不为他现在的处境有半分担忧的模样。
也是见了陈淮此时的神情,这可把坐在审讯桌后的吴泽远府司大人给整的有点错愕了。
你这副坦然从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这里可是大牢,进来这里的人,就算能出去,那怎么的也该掉一层皮,你就不怕吗?
不过疑惑归疑惑,吴泽源清了清嗓子,还是正襟危坐的说道:“犯人王二,本官连夜提审于你,你可知道你所犯之罪是何等严重啊,你若从实招来,明天等司尹府的大人来了,本官也好替你开脱两句,到时候或许可以免你一死也犹未可知,你可清楚?”
“不知大人,”陈淮不以为然,他而是略带好奇地问道:“小民要清楚什么?我何罪之有?”
“大胆,”吴泽远一声咆哮,他随而愤愤言:“犯人王二,你莫要太过嚣张,本官问你,六日前,大闹民府公堂的人是不是你?”
“是。”陈淮如实承认。
“盗窃璃月城中诸多富商家中宝物的盗匪是不是你?”吴泽远继续言辞厉厉地追问。
“什么?”陈淮只感觉听到了新鲜事物,脑子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没等陈淮继续开口应答,那吴泽远又是义正言辞道:“怎么?敢做不敢当了是吗?”
陈淮算是明白了,这璃月港的官场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
这些人没有任何证据就胡乱栽赃,他们到底哪来的底气,有时候就在想,他们到底是怎样坐到这个位置上的,难不成都是靠这种迷之自信与胡乱臆测吗?
“呵呵!”陈淮讥讽地浅笑两声而后沉默不语。
因为他知道此时的他就算说再多也无济于事,眼前的这些高官就是想把这个罪名安给你,再多的解释,在对方看来也不过是狡辩罢了。
可就是这样,陈淮越是不说话,就恰恰给了让吴泽远更多的底气。
吴泽远随而刻意压低嗓子轻蔑道:“没话说了吧?你们这些所谓的江湖人,怎么?敢做也不敢当了吗?”
陈淮继续沉默,他甚至都低下了头去玩起了手指,丝毫不想去听对方废话一样。
吴泽远看到对方的态度,内心也已明了,对方看来是不愿意配合了,那也没必要在这多费口舌了,等明天司尹府的人来将其带走,到时候这人是生是死也就不关自己什么事了。
到时候玉横星大人那边问起来,就说自己也是秉公办事,自当应该出不了什么差错。
想着这样。
吴泽远起了身来,他双手覆背,准备走时还是留意了陈淮一眼。
“嗨!”轻声一叹息后便阔步离去了。
就这样,陈淮便又被押回了牢房。
那些狱卒想来也是常年在这幽闭的环境下工作,内心也是郁结甚深,所以谁也没个好脾气,个个说话都骂骂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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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后走的那狱卒将陈淮的牢房落了锁,四下这才归为寂静。
陈淮坐在破烂的草席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托月儿姑娘的福,目前来讲他倒是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
陈怀静下心来,他慢慢思索着。
和刚才那位吴大人的交谈不难得出,真正审理他这桩案子的审判官应该不是那位吴大人,是一个叫做司尹府的府衙。
对于这个司尹府陈怀是知道的,那就是总务司辖制下的一个专管刑罚的府司。
明确的说,这个司尹府得府司大人,他的直接上司,就是总务司的司首晋德。
如果一个提司官不值得这位司首大人注意,那么一位府司大人呢?
想到这里,陈淮倒是有点迫不及待希望明天的庭审快点到来。
一切尽在掌握中。
也不用再去做其他的思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