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幽暗的地下密室内,破败的墙壁裂痕斑斑。
那墙壁上篝火灼灼燃烧着,显然这孤独的盆中篝火所带来的光亮并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那扬尘飞舞污浊的空气印证着这里刚刚发生过很严重的躁动。
此刻。
离那篝火最近的光亮墙壁处,正站着一黑衣人。
刻画着诡异图案的金属面罩遮去了他全部的面容,他手中的一柄通体漆黑锐利的长矛单手紧握杵在地上。
而他的目光所向之处。
另一边那稍显阴暗的墙角,此刻正单膝跪在地上,依托手中风元素流光环绕的长剑支撑着身体的一个男人。
男人遍体鳞伤,身上伤口处的血渍浸染着他残破的布衣,不过他身上的这些创伤似乎还无法短时间致使他完全丧失行动能力。
“你到底是什么人?苦苦一路追我至此,到底意欲何为?”男人抬起头来,喘着粗气,目光怒视着眼前的黑衣人,愤愤言。
半许,黑衣人扭动了下脖子。
他带着那不紧不慢粗犷且沙哑的声音说着:“太弱了,你实在太弱了,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吗?”
显然,黑衣人并没有直接回答男人的质问,而是说了一番极具挑衅意味的话语。
“哼哼!”男人苦笑,又故作惭愧道:“阁下手段了得,我不是你对手,你我交手上百回合,你若是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早已死在那山路上了,说吧,你们是不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哼!不错嘛!”黑衣人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倒还是有些头脑,你打赢我,我就告诉你,如果你连我都打不赢,我想你也没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了。”
男人没有及时回话,目光注视着对方那金属面罩中仅留下眼眸处的些许缝隙,对方一身兜帽黑衣遮去了其全部身形,根本无法分辨对方倒底来自何方势力。
连续的交手,屡次的挫败,似乎让男人失去了斗志。
他单膝跪在地上,喘着长气,冷笑着说:“你我实力相差悬殊,如今羊入虎口,我只希望我能死个明白!”
“哈!”黑衣人听到对方这样的话语不禁噗嗤一笑,又冷言道:“真是懦弱,这就认输了吗?”
转念间。
黑衣人单手提起了手中那杆锐利的长矛,缓步走近到了男人的跟前。
抬手一挥。
那尖锐的矛头便指近了男人的胸膛。
男人不再反抗,他缓缓抬首,那两鬓垂落而下散乱的长发中间映现的却并非一张面对绝境时妥协认命的面孔。
也并不是在面对死亡危险时那种恐惧的神情。
而是一丝诡异狡邪的笑容。
不对劲!!!
转瞬间。
男人迸发超凡的爆发力绝地而起,一扭身乾坤翻夹带着周身元素蓝绿流彩飞旋。
左手反握的长剑顺势挑飞了对方手中的长矛,右手不知何时而来正握的长刀随即突刺黑衣人的正身。
原来方才男人只是在故意示弱让对方放松紧惕,然后在对方稍有懈怠之机换得近身的机会。
仅在一刹那间。
随着那长矛崩飞而出硬生生地插在了头顶的天花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伴随着一阵泥灰飞溅,再反观地上的两人,局势已然反转。
男人手中的长刀抵在了黑衣人的咽喉处,而且明显已经没入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