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裴岸,面色不善,这会儿拱手走到跟前,“二位兄长在上,今儿我家娘子一处出来,这会子也是走散,还请伸出援手,帮衬着找一找。”
啊?
黄哲立时想到那如花似玉的四少夫人,虽说寿宴结束有几日,但自家母亲与娘子,赞不绝口。
怎地?
丢了!
只想到这里,黄哲立时严肃起来,呼来身旁小厮,吩咐一番,又同裴岸说道,“我与兄长见过少夫人,放心就是,我们分头寻找,若有信儿,就在……”
秦庆东指着高一些的祈福阁,“二郎,祈福阁台阶高一些,立在那里,我们抬头就能见到。”
“好。”
裴岸越寻,心头越是担忧不已。
随着秋霜寒露降下,街子上人流慢慢减退,但依然不少,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处的街子巷子,仍见不到那熟悉的身影。
忍冬带着莲花荷花顺着路摊问来时,也碰到另外一边寻着过去的文令欢五人。
“忍冬姐姐?”
文令欢眼神好,隔着人群就看到了宋观舟跟前伺候的媳妇忍冬,立时带着四个丫鬟奔过来,忍冬听声,瞧着是文家四姑娘,也马上迎上去。
“四姑娘,您这是——”
“我在秦府做客,听得说四嫂子走散,并带着丫鬟们出来。”忍冬往后一瞧,蝶衣蝶舞也走到跟前,“好姐姐,少夫人还没个音讯吗?”
话音刚落,莲花就哽咽起来。
“这街子上人慢慢少了起来,可少夫人还是没个踪迹,急死人了,可会是遇到——,呸呸呸!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是平安无事。”
莲花啐了几口,却又满眼泪水看向人群,全是无望。
蝶舞蝶衣左右扶着她,拭泪安慰,又听着文令欢追问忍冬当时发生的情景,文令欢听来,“我想着四嫂子那般聪慧,定然是寻了个妥当的地儿歇下来,就等着我们找去。”
忍冬揉了揉眼眸,“四公子也是这般说来,可少夫人鲜少出门,这街子上她哪里有什么相熟的地儿,就怕随意寻个地儿,倒是不为人知的狼窝。”
文令欢听得这里,轻手拍了忍冬垂落下去的肩头。
“放心,四嫂从来逢凶化吉,只是走散,咱再去寻一寻。”
两伙人又分开,各自寻去。
裴岸与秦庆东再次救了个寻常姑娘,差点被歹人拖走,文令欢闻声赶过来,就听得裴岸在暗巷之中突审那楼子里出来的混账男子。
不多时,就听得那男子哭诉道,“公子饶命,今儿小的就出了这一次手,还被您给抓住,旁的娘子姑娘的,小的还没来得及——”
啪——
重重一记耳光,在这巷子里脆生生的响起。
“好生说来!”
文令欢已能听到素来沉稳的裴四公子,这会儿声音里带着少许嘶哑和急切。
她没有跟进去,只带着丫鬟站在巷子口,眼看着人群慢慢散开,依然不见抹熟悉身影,说实话,文令欢也开始慌张起来。
“大人!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