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在这里?爷警告你,若想耍什么滑头,信不信把您脑袋拧下来喂狗。”
“真的在这里啊!我骗你们干什么?”
这片荒野的夜晚寒风凛冽,只有虫鸣和风声在耳边萦绕,冻得他们三谁都不好受。
“这片荒地方圆几百米连棵树都没有,信不信爷将你活埋了都没人发现尸体。”
“我都带您二位来这了,还有必要撒谎吗?那天我就在街上乞讨,有人从后面告诉我晚上来这就能挣三枚铜板。我们做乞丐的若讨不到钱生活,还不如死了呢!索性撞撞运气,结果还真碰见那个男人和你们说的疯婆子。”
这小子别看岁数不大,满是油嘴滑舌,威逼利诱下才把知道的信息一点一点地挤出来。
“然后就是我刚才给你们说的全部了。我发誓如果撒谎,天打五雷轰,这辈子都吃不上四个菜!”
“臭小子,从这里离开后管住你的嘴。如果将今晚的事说给第三个人听,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是是是,您说的是!”小乞丐拿着铜板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别馒头没吃上,冻出一身毛病就得不偿失了。
“那我们怎么办?”
“今晚先回去休息吧!如果高婶跟那个神秘男人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这里,在城门戒备的情况下,想必他们跑不了多远。”
翌日。
贺子霖疲惫地眨了眨眼,眼皮沉重得仿佛承载着整夜的梦境。他的头点了几下,然后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慢慢垂下,开始了短暂地打瞌睡。
“醒醒,大早起是来叫你干活的。以前不是每天都坚持练功吗?瞅瞅你身上的肥肉,谁家将军出征打仗挺着个大肚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叫我们起床的时辰比他练功的时辰还要早呢?”
看了一晚上话本的崔思昂刚躺下就被拽起来,感觉整个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绵软物质包围。眼帘沉重得无法抬起,耳边始终听见有人在叽叽喳喳吐槽着什么。
“高婶的出现太过凑巧,正好她的行踪有重大突破。你们看看沈桥舟,早就拿着铁锹在地里掘土找人了。不是,那高婶说不定还没死,你往地里刨什么呢?”
被点名表扬的沈桥舟困得连眼睛都难以睁开,眼皮沉重如同两块铅球。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土里挖高婶,其实早就把铁锹当支撑睡死过去了。
其他一众小厮们纷纷睡态百出,别说找高婶了,就这瞌睡样,走两步都费劲。
“完蛋了,弦玉。他们的哈欠把我传染的也想睡觉了,不如咱们睡一会儿再起来干活吧!”
江问清硬撑着一身疲惫,努力瞪大眼睛,想征求李弦玉的同意。结果迟迟得不到她的回应,扭头看向后面的小身板,突然发现李弦玉早已经蹲在地上睡着了。
“——————”
中午的炽热阳光洒落在这片荒野之上,如果没有地下这群睡得人仰马翻的人,想必会是一幅宁静美丽的风景画。
“都醒醒吧,我们还得找高婶呢。”
睡够的年轻人们终于恢复精力开始忙碌正事,以小乞丐提供的地方为圆心,将附近所有庄稼地,树林,民居等摸查一遍。
“少爷,右前方二里地外有个上锁的民房非常可疑。”
丰宁带着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地回来禀报给江问清。由于这个房间门窗是由内向外反锁,万一是某个民户的住处,不好擅自闯入其中给侯爷府带来麻烦。
“你们敲门了吗?”
“敲了,可是始终无人应答,硬闯又怕打扰到这里的百姓正常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