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年轻声问道:“三天之后施针推穴,我门下的几个女弟子已经得了真传,假如你没有异议的话,就让我为你挑选人选吧?”
虞湘无所谓的点点头。
徐百年在行医上极其谨慎,为了清除虞湘体内的酒力,又一连让她喝了三天的解酒茶。
第四日,他安排好诊室,选了手下一名最为稳重熟练的女弟子为虞湘施针。
因为要打开全身的灵穴,所以虞湘便只穿着抹胸和小衣,按照指示平躺在矮榻上。
徐百年坐在帷帐外面,指导弟子的动作和手法。
房间里除了清浅的呼吸和徐百年低沉的声音之外,再也没有一丝杂音。
细如发丝的银针一根根刺进虞湘的身体中,先前,除了一丝丝冰凉的触感,虞湘并没有什么感受,可是,当女弟子手中的银针刺进肩上的云门穴时,虞湘放松的五指突然握紧。
像是被一把利器剜进了皮肉,这把利器还是带钩的,在虞湘的伤口里钻了几下又狠狠拔了出来。
虞湘脑海里闪过当初受伤的画面,看不清对手和背景,画面一闪而过,疼痛却还在持续着。
徐百年说过的,受过伤的地方会有记忆,在施针之时会反应激烈,只要忍过去就好了。
她没有吭声,只是暗暗咬紧了牙关。
施针还在继续,房间内的滴漏计算着时间,虞湘却不记得已经过了多久了,忍痛的过程总是漫长难熬的。
女弟子刚刚放入银针,忽然看见虞湘肩上的一抹红痕。
她有些慌乱地停下手,对着帘外说道:“师尊,碧霄尊者的穴位出血了。”
端坐在外面的人“腾”地站起来,一把掀开了面前的布帘。
虞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闻声也要挣扎着坐起来。
“不要动。”她的肩膀被人轻轻摁住,徐百年俯身下来,对着上半身已经扎满了银针的虞湘说道。
虞湘从善如流的躺好,只看见徐百年俊眉微蹙,正在缓缓的将她云门处的银针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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