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也没有。”
“禀头儿,没找到。”
那人青筋暴起,阴鸷地环视一周,一把将她娘亲抓住,喝道:“说!东西在哪?”
陆秋白差点按耐不住自己挥剑的冲动,压抑道:“放开我娘。”
那人连眼神都未施舍她一个,只向下属偏了偏头。
一旁的人得到指示,不怀好意地接近陆秋白,挥起刀就砍将而来!
陆秋白撤步夺过对方的攻势,这反而出乎对方意料,稍微正视了些她这个对手,但也不过觉得她方才只是侥幸。
对方调整之后再次攻来,这次较之前角度更为刁钻,逼得她不得不出剑抵挡。
“哟,没想到还有个会真格的。”
对方攻势见状愈发密集,陆秋白迫于形势,怕为家中惹来麻烦,又无法主动出剑攻击,只能节节败退,不料对方却是丝毫不留情面的打法,刀刀都在攻她命门。
忽然一身不详的声音传进陆秋白耳里,好似利刃刺透衣衫穿进皮肉的声响。
“娘亲!”
另一方传来瓷瓶碎裂,案几倒地之声,陆秋白转头看去。
“阿韵!”
趁她心神震颤,惶恐不宁之际,对方一刀劈砍而至,在她背后划下长长一道口子,血水染透素色的衣衫,露出狰狞的皮肉来。
陆秋白倒在雨水里,冰冷的雨滴灌进她的耳朵,一切声响都变得模糊不清,听不真切。
“晦气,看来那东西在别处,走吧。”
黑色的靴子踏着雨水离去,小小的庭院中只剩下越来越急促的雨声,拍打着院中的树叶,冰寒刺骨。
陆秋白强撑着身子,扶着剑站起来,向倒地的娘亲挪去。
她忍着背部撕裂的疼痛,试图将娘亲身上汩汩流血的伤口堵住,但这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
陆秋白低声喊着娘亲,吃力地将人抱进室内,将毯子一类的一股脑该在她身上,生起火炉,拿出家中的一股脑磕在她腹部的伤口处,再用纱布裹住。
做完这些,陆秋白几乎已经力竭。
“还有阿韵……”
陆秋白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却在将要起身的时候被一把抓住手腕。
“秋白……”
她听到娘亲低声唤她。
“我在。”陆秋白俯下身,屏气侧耳倾听。
秦瑛自知命不久矣,竭力道:“回崖州……去找你舅舅,一定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