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东冷笑道:“就算是傲无霜偷的人元金丹,但是傲无霜十年前就被狐禅门开革出门,你们将她做的事情算在狐禅门的头上,上门来喊打喊杀,这岂不是可笑?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打着为阁皂宗讨回公道的名义,在这里大开杀戒,我看你们找人元金丹是假,企图趁火打劫是真!各大门派便是这般的强盗嘴脸么!”
张天和怒道:“李真人,我见你一身玄门正宗功夫,这才敬你几分,你若是再如此出言污蔑,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李云东毫不示弱的说道:“张真人,正一教乃是天下道家执牛耳者,我见你是张天师的幼子,这才敬你几分,若你说话再是如此无凭无据,仅凭想当然,仅凭众口铄金这种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张天和自幼在山中修行,可谓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到大都极受人尊敬,哪里跟人吵过架?更不用说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人舌辩!
他一时间气得道心大乱,怒道:“我怎么就无凭无据,怎么就想当然,怎么就众口铄金了?”
李云东哈的一笑,摊开一只手,说道:“你们说人元金丹被傲无霜偷了,那么,请问,人元金丹现在在哪里!”
他这话刚说完,一直看着场上动静的阮红菱便忍不住扑哧一笑,惹得周围的修行人不悦的朝她瞪来。
紫苑也一把捏住阮红菱的胳膊,暗自瞪了她一眼,传音道:“你疯了,笑什么笑!不怕被其他人发现吗?”
阮红菱低着头,强忍着笑,传音道:“紫苑姐姐,我笑李云东这人好不要脸!明明人元金丹被他吞了,他却倒打一耙,要我们拿出人元金丹来!居然还振振有词,煞有介事!真是无耻!”
紫苑看着场中,脸上也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笑意,她传音道:“他这个人脸皮最厚了!”
她们两人私底下说着话,其他周围的修行人却早已经鼓噪了起来。
“什么?问我们人元金丹在哪里?混账东西,我们要有人元金丹,来这里干什么!”
“大家跟这小子罗嗦什么,一起上灭了他算了!”
张天和被李云东这无耻问话给激怒了,他气道:“你这话才是真正的蛮不讲理!我们怎么拿得出人元金丹!”
李云东大声道:“没错,你们是拿不出人元金丹!你们说傲无霜拿了人元金丹,可傲无霜人呢?傲无霜已经被严芳抓走了,你们至少要将严芳找来,让她放出傲无霜,然后当面对质,这样才行。否则,光凭你们空口白话,就能定罪,这样岂非儿戏!”
各大门派修行人心中已经出离的愤怒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能胡搅蛮缠的家伙,居然让他们去找严芳?
见鬼了,谁知道这个疯女人跑到哪里去了!天底下这么大,怎么找?就算去找,找到了,那又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到时候,狐禅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李云东这一搅合,张天和思路已经是有些乱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全真龙门派走出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大声说道:“张真人,请让我说两句话,可否!”
张天和扭头一看,却见是全真龙门派此次的领队大师兄,人称玉面金猴的杜飞,他拱了拱手:“原来是杜真人,请了。”
杜飞来到人群前,一指李云东,喝道:“我师弟告诉我,你上山的时候曾经与神拳派林有发为伍,杀了我们全真龙门派几名外室弟子,可有此事?”
李云东哼了一声,沉声道:“我可没出手,人都是林有发杀的,不关我的事情。”
杜飞厉声道:“那林有发现在在何处!”
李云东心道:魂归西天了!可他嘴上却说道:“我怎么知道!”
杜飞指着李云东喝道:“你说谎!我师弟看见你与他一同离开,显然是同流合污,居然说不知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李云东哈哈一笑:“我与林有发素有怨仇,曾经几次交手,怎么可能与他同流合污?这事情可不止一人知道,不信你可以问正一教灵宫派的阮红菱阮真人!”
他话说完,四周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了阮红菱的身上。
阮红菱正在看热闹,万万没想到李云东竟然把事情引到了她的身上,她顿时心中大骂,嘴上却不得不说道:“不错,这事我可以作证!”
她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身处在正一教门中,来头却是不小,也没有人怀疑她说的话,只是有些多心之人暗自嘀咕道:她为什么会知道呢?
杜飞见阮红菱承认,他暗自皱了皱眉头,果断的放弃了这件事情不再纠缠,大声道:“好,就算你与他无关,这件事情我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是我告诉你,我们各大门派这么多人来到这里,你一个无名小卒跳出来几番话就要我们转身而回,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他这话立刻引得各大门派的修行人纷纷大声道:“说的对!”
“就是,因为你一个无名小卒一句话,我们就打道回府,到时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了大牙!”
“可不是,到时候我们丢脸事小,师门丢脸事大!天下修行人怎么看我们?”
杜飞这句话相当于一句话将李云东逼进了死角,李云东皱眉道:“那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