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这个匪贼给我抓起来!”原时祯指着谢青鹤怒吼。
七八个虎背熊腰的精壮家丁冲了上来,满脸凶恶的模样,是要直接拧断谢青鹤的脖子。
贺静吓得连忙冲了上来护在谢青鹤跟前:“原时祯你不要乱来!这是我跟世子的老师,你……”话音未落,就被冲上来的迁西侯府家丁揪住了领口,眼看要被甩出去。
守在一边的贺家下人也都急了,顾不得满头鲜血就往上冲。
就在此时。
谢青鹤接过了贺静的衣领,指尖只在对方家丁腕上点了一下,衣襟一闪,那家丁就飞了出去。
原时祯眼睁睁地看着,胸口下意识地有点闷!
别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时祯知道!那臭小子出脚了!他又抬脚踹人胸口了!
“给我把他拿下!”原时祯捂着自己的胸口,气得脸红耳赤,“给我卸了他的腿!”
谢青鹤选择用腿踢人,是因为在没有经过长久锻炼的情况下,腿部力量比拳掌更大。何况这会儿手里还拿着装有原时安地魂的瓷瓶,更加不好拿拳脚去冒险。
身边围上来七八个壮硕家丁,也都是学过武艺的,谢青鹤腾身而起,一圈飞踢,顿时倒了一地。
原时祯都惊呆了:“快,再上!”
贺静的下人们也都冲了上来,护在贺静与谢青鹤跟前,与围上来的迁西侯府家丁捉对厮打。
迁西侯府的家丁都学过武艺,身体也更加魁梧有力,相比起贺静带来的下人就想当吃亏,且刚才在外边时贺静的下人就吃了亏,伤兵对勇将,打起来惨不忍睹。
谢青鹤从来没遇见过自家阵营如此吃亏的时候,一把把贺静挥开:“站远些。”
贺静被他掀得飞起,直接跌在了原时安的床上,踉跄两步坐倒,险些一屁股坐原时安脸上。
谢青鹤就开始一点点打扫战场,抓住一个贺家下人就往背后扔,顺势接手攻来的对手。
来这个世界之后,谢青鹤与人打架都很有分寸,当初教训在小院聚众赌博的混混时也不曾真正伤人。今日见迁西侯府的家丁仗势欺人,打得贺家下人头破血流,眼中便多了几分凛冽,拳掌触身之时,倏地刺出剑诀。指尖所至,触之立扑。
贺家的下人被一一摔倒了谢青鹤的身后,对面原时祯带来的家丁仍旧人多势众,乌压压一片。
打到这个时候,迁西侯府的家丁也有些胆寒了。
“退下吧。”一个老成的声音从人群之后传出,“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原时祯听见这声音,原本刁横不驯的表情瞬间收敛起来,人群分开两边,走出来一个穿着深青色儒衫的中年人,个儿不高,身材削瘦,眼中隐透精悍之色。
原时祯上前施礼,称呼道:“辛师父,这人进门就踢我一脚,还来大哥屋里闹事,也不知道是哪路贼子,您快管一管他,千万不能叫他耽误了大哥的病情。”
那位辛师父将谢青鹤上下看了好几眼,拱手道:“老夫瀚海门辛仲道,还未请教?”
谢青鹤看的则是辛仲道手里提着的铁手杖,目光撤回之后,并未与其叙礼,说道:“我只看你藏了暗器又淬了毒的手杖,就知道你剑术不怎么样,惯会装逼。”
这番话直接揭了辛仲道的老底,姿态又太过嚣张轻蔑,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下。
这毕竟是个讲究谦逊、中庸的世道,再是看不起对方,嘴上还要客气几句,若是顾全了对方的脸面,让对付输得心服口服,自己赢得体面大方,才会被世人称颂传扬,赞美一句品格高尚。
辛仲道保持着体面坚持面色不改,气得脖子上的青筋都悄悄鼓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