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也不坚持,跟伏传商量:“那我服侍小主人洗脚。”
伏传震惊地看着云朝,缓缓做了个“?”的表情。给我洗脚?说的是什么屁话?
谢青鹤将捡在手里的棋子往棋篓一砸,骂道:“马上滚!”
云朝灰溜溜地施礼辞出,照旧不走门,直接从墙上翻了出去,三两下就不见踪影。
留下惨遭池鱼的伏传被大师兄揪住擦了三回脸,洗了三回脚,浑身上下都被搓了三回。搓得干干净净香喷喷地放回榻上,又被大师兄拿出了棋盘上的声势压着杀了三回。
大师兄总问,喝了那么多茶,喝到哪里去了?吐出来。
吐不出来的伏传只能抱着大师兄哭:“再也不叫云朝哥哥来侍茶了!大师兄,明儿叫他滚蛋吧!再不要他了!好端端地作甚要给我洗脚,害人精转世成人!”
谢青鹤捏住他汗泪交下的脸颊,低笑道:“那不成。明儿还叫云朝哥哥来服侍小主人洗脚。”
“大师兄饶命。”伏传太后悔了。
毕竟云朝哥哥被赶跑了还会自己跑回来,伏继圣的小身板只有这么一个,禁不起大师兄磋磨。
谢青鹤便抬起头来,将他左右端详:“真要饶命?”
伏传只得合身抱住他,抬头堵住大师兄沾了些汗水的嘴唇,深吻许久之后,才呜咽一声:“今日不知死活,活该死在这里。大师兄,明天再饶命?”
谢青鹤此时才抽了束发的玉簪,长发如瀑布般倾泄而下,将伏传拢在乌蒙蒙的梦幻之中。
“嗯?”谢青鹤并不主动。
伏传身在其中已然痴了,仰头望着大师兄的朦胧俊颜:“不敢劳动大师兄,小弟自己来请死。”
……这样的大师兄,哪个遭得住。
伏传想到这里,平生最得意的一件事,无非是,这样的大师兄,除了我,谁又见得着?
平时心高气傲谁都不肯哄的谢青鹤,却总是不动声色地拿美色引诱心爱的小师弟,二人私下相处时,他更是毫不避讳用小师弟最痴迷的方式进行讨好。
伏传有十成崇敬爱慕他,这么双管齐下恩威并施美色相济,痴慕之心也被硬生生刷到了二十成。
一夜春梦酣眠,世间烦恼皆消。
伏传抱着被子枕着大师兄的长发睡到天亮,醒来时还忍不住凑近了大师兄的头发轻轻闻。
大师兄的头发好香。
“哎呀!”伏传捂住被打的屁股,“做什么揍我?”
谢青鹤把自己的头发从被褥间抽出来:“非要枕着睡也由得你,睡醒了还在我头发上面滚,真当我这头发是铜浇铁铸的?”伏传在他头发上翻身滚动,还压着他的头发抬头去闻,那头皮就是火辣辣的痛楚——堂堂寒江剑派掌门真人,被小师弟睡成秃子,成何体统!
伏传嘿嘿一笑,忍不住又扑了回去,搂住谢青鹤的脖子:“大师兄,好香。”
谢青鹤伸手在床边的衣服堆里找了找,摸出来一个香囊:“喏。”
伏传搂着他不放:“是大师兄身上的君子香。”凑近了胸膛贴着肉亲了一口,“体香。”
“你若不想起床就直接些告诉我。”谢青鹤搂住他的腰,轻轻摸了摸,“恰好我昨天洗小师弟也没洗得太干净,再洗三遍也使得。师哥瞧瞧,这脚脏不脏……”
伏传自幼习武,筋骨秀软,谢青鹤捏住他的脚随意一折,很容易就捏到了二人鼻尖。
保持着这个弯折的姿势,伏传也毫不费力,只管偷笑:“小弟歇了一夜又活过来了。”
那就是悍不畏死,请求再战了。
两人都挺惬意正要嬉闹,院子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少女声音:“少爷!掌门大老爷!咦,还没起……”一句话没说完,似乎人就被拉走了,外边又恢复了平静。
“傅师姐到了。”伏传一骨碌爬了起来,“她把安安也带来了!”
若是云朝不长眼跑来骚扰,谢青鹤还能不当回事。门下弟子来拜,掌门真人的威严就很重要了。
谢青鹤只得跟着起床,从随身空间里取了干净衣裳,与伏传一起梳头穿戴。
伏传先一步出门到外间迎客,谢青鹤也不着急,还得拿出镜子上上下下多看了几眼,整理好衣服上每一缕褶皱。收拾妥当之后,谢青鹤也要出门,冷不丁看见床上被小师弟压掉的大缕长发,略略有些忧虑:虽说小师弟很喜欢,每次都会很激动,但,也太费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