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铭生只得劝道:“娘,好了,别说了,她是郡主,有些脾气也正常。”
黄夫人心疼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她再是郡主,那如今也只是你的妻子,既然嫁过来了,就得摆正心态,以夫为天!”www。
瞧着黄夫人越说越激动的模样,黄铭生赶忙附和了几句,就把黄夫人劝走了。
另一头,真阳郡主将自己关在房里,趴在床榻上哭了一场。
她性子骄纵,如今嫁过来以后,是真心实意爱着黄铭生,想把日子过好的,因此才会处处忍耐。如今小小的闹了一场,可是却没有半分的开心。
再怎么闹,难不成还能因为这点小事和离吗?两夫妻也不可能一直冷战下去,否则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真阳郡主对于这段姻缘的未来,突然产生了极大的迷茫。
好在第二日黄铭生回来的时候,便主动来求和了。
他手里捧着一个盒子,打开来看,是一只白玉雕绞丝纹手镯,玉质莹润通透,看着便是价值不菲。尽管真阳郡主看惯了好东西,对这玉镯也是喜欢的。
黄铭生笑得讨好:“真阳,这是我逛了许久找到的,还特意让匠人雕刻一个小小的印记,绝对是只为你准备,世上绝无仅有的镯子。”m。
真阳郡主冷着的脸总算也松动了几分,黄铭生瞧见了,拿起玉镯戴到了她的手腕上,连连赞叹着:“真阳,你戴这镯子真是好看极了,谁也比不上你。”
说着,他在真阳郡主的手上亲了亲,又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一点点软在自己怀中,终于是松了口气。
随即,他才又小心地说:“真阳,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
真阳郡主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
黄铭安叹了口气,眼中满身怀念:“真阳,我的哥哥从小就待我特别好,一直照顾着我长大,就像是一棵永远不会倒下的大树一样。他的病来的很突然,任凭我们家找了不少的大夫医治,还是没有用。”
“那个时候他和嫂嫂刚刚成亲不久,嫂嫂整日里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他。大夫都说无力回天了,是嫂嫂的坚持和努力,让哥哥又多活了一年半的时间。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她,哥哥死前,更是拉着我的手,让我以后多关照着嫂嫂,所以,我才会对嫂嫂格外细致一些。真阳,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他说完了,双手捧住真阳郡主的肩,悲伤却又期盼地凝视着她。
见她不说话,他再接再厉:“真阳,小诺诺,别生我的气了好吗,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最亲密最重要的人,是要陪伴我一生的妻子。”
真阳郡主眼眶红了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再度点点头。
黄铭安笑着又安慰了许久,两人说了些话,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床上去,红帐之下,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守在屋门口的两个丫鬟红着脸对视一眼,彼此都笑了起来。
看来主子们这是和好了呢。
事后,黄铭安搂着真阳,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又说道:“小诺诺,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冷静些,关上门说可好。娘知晓你将我关在屋外,有些不开心,这几日她若是表现出来了,你也别介意。”
他知道,自从哥哥死后,自己的娘亲全部希望都在自己身上,由此是格外地溺爱着自己,如今怕是对真阳郡主已经有了意见。
真阳微微皱眉,但此刻她已经消了气,也就温柔地答应了下来:“这次我的确也有些冲动,应该先听你说的,但下次。。。。。。”
黄铭安打断她的话:“真阳,你放心,绝对没有下次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独一份的。”
听他这么说,真阳的心里甜蜜不已,也就没再计较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婆婆黄夫人果真一反常态,时不时要刺她几句,但她都没有什么反应,只当没听着。
瞧见她如此乖顺,加上小两口也和好了,黄夫人也渐渐不再纠葛此事。
嫂嫂秦氏也听说了两人是因为她吵架的,送不不少时兴的胭脂水粉过来,又拉着真阳郡主要去赏桃花。
有了黄铭安的解释,加上秦氏的殷勤,真阳郡主推辞不过,只得答应了下来。
挑了个天气不错的日子,两人便一起出了门。
城南的桃花林很大一片,因着时日过去,一些花瓣已经落下了,地上一片深深浅浅的粉色花瓣。抬眼望去,枝头的花更是迎风绽放,如同一抹朝霞,美不胜收。
两人一起在林子里走了一会,看到不远处有个小亭子,秦氏便说道:“真阳,累了没有,不如我们过去坐坐,吃些点心。”
真阳点点头,但等到她们走近了,才发现亭子里已经有两个女子在那了。
两人的穿着皆素雅,淡青色衣裙的女子眉眼精致,气质高贵,月白色衣裙的女子一脸笑意,满身书卷之气,温柔而绝俗。
一旁还站了两个丫鬟,而她们似乎是正在下棋,这一幕美好地如同画卷一般。
秦氏是外地嫁过来的,没多久夫君便生了病,因此并没有怎么对外交际,不怎么认识京中的贵女,因此忍不住问道:“真阳,好美的两位女子,你知道她们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