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琪琪算是在自己的高中生涯内,彻彻底底地干了件在老师眼里颇为叛逆的事儿。
但她不后悔。
······
简霓从超市里买了罐可乐,打发了莫琪琪送常政出去之后,她则在常政一脸女大不中留的表情下离开原地,朝教学楼走,但不是回班,目的地是天台。
今晚的反馈她在舞台上都听到了,可她想知道的不是台下其他学生的反应,是他的反应。
推开天台门,看到长身玉立站在围栏前的人,身上稍有退减的热意又有卷土重来之势。
简霓上前,学他,也将双肘搭在栏上,可乐放一边,小臂展出围栏外。
如何?
简霓非要从池远灏这找出自己能吸引他的魅力点,之后发生的事儿才能是顺理成章的。
就好像一个急需夸赞,讨糖吃的小孩。
他静了半晌,才对上她今晚在妆容下略显媚态勾人的眼,简霓,有个人,曾在一个月前对我说过一句话。
什么?
她说,这世间,人人都有面具,但究竟是卸下面具换以真实模样,还是额外加上一副,是他们的选择,别人不得而知。
不着头脑的一句话,简霓偏偏听懂了,他复述了一遍她当晚说过的话。
心内提起一口气:那,你认为这个人说得对吗?
很对。以至于每每在我认为自己已经看透她的时候,她又给自己加了一副面具。
所以,她还是很难琢磨的,对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池远灏知道是她了。提到喉咙的心瞬间疯狂跳动不止。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她明明刻意保持了距离没有靠近他,没有刻意制造各种偶遇事件,通通都没有。
那晚喷的香水没再碰过,声音也在当时刻意压低过,那身衣服那双鞋也没再穿过,那晚的卷发她也没再照着模样卷过,任它直直披散着。
任何能让他认出自己的可能性都被她排除,所以,到底是哪一个环节的问题?
她大概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她低估了一个人的探究欲。
池远灏伸手,按上他今晚为她点的那颗泪痣,一字一句的解答了简霓的疑惑。
我提醒过你了,简霓。
声音或许能刻意压一压,发型妆造也能变换,但气味骗不了人。
简霓不解:可我明明换了香水······话到一半,反应过来了,你说我的头发······
她忘了,她用的那款洗发露留香特久,味道也浓,而她竟然忘记换。
不止。
池远灏帮她补上,单指撩开她颊边的发,你的花边耳钉,多久没换了,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