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琅“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翠儿和红玉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冯丽美,心中忐忑不安,她们看到夫人最不堪的模样,还被吓得大叫跑了出去,不知道夫人要如何惩罚她们二人。
“刚才你们二人都看到了什么?”冯丽美阴冷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夹杂着威胁,她们二人都知道夫人不是一个善良之人,而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夫人,奴婢们无状,看到夫人脸上长了几颗痘痘,因此失了态,请夫人责罚。”两人急忙跪在地上,颤声说道。
“嗯,记住今日说的话,本夫人不想听到其他的言论,不然,本夫人的手段,想来你们二人最是清楚不过,这次就每人杖责十下,自行下去领罚吧!”冯丽美阴沉的看着两人,要不是她身边没其他人所用,这两人她必不会留下。
两人战战兢兢地退出房间,低着头,脚步略显慌乱,刚才屋内紧张的气氛让她们心有余悸。走出房门后,她们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压在身上的千斤重担终于卸下。
红玉轻轻拍了拍胸口,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还好夫人手下留情,我们这条小命暂时保住了。”翠儿脸色苍白,木讷地点点头,眼中仍有一丝恐惧:“是啊,还好夫人没有严惩我们。”
她们站在门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决定赶紧前往领罚,以免夫人改变主意。于是,两人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指定的地方走去,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顺利度过这一劫。
杨婉仪清早醒来后,感觉整个头颅一阵轻松,她还以为是自己昨夜休息好的缘故,她睁开眼睛朝门外喊道:“还不快进屋侍候本小姐穿衣洗漱。”
话落,两个婢女端着一盆温水步入房间,当她们去侍候床上的小姐起床的时候,入眼的一幕,让两人不由得瞪大了眼,那个铮亮的光头太过显眼,两人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求小姐恕罪。”昨晚是她们二人守夜,小姐的头发什么时候被人给剔了,她们一无所知,如此失职,惩罚定然少不了。
“恕什么罪?还不快侍候本小姐穿衣。”杨婉仪睁开朦胧的双眼,她今日还得去淮阳侯府拜访,昨日已经让人去送了拜帖。
她翻身坐了起来,手触摸到掉在床上那瀑布般乌黑亮丽的发丝,下意识低头一看,这么多的头发怎么如此眼熟。看着还跪在地上不起的侍女,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
这光滑的感觉怎么那么不真实,她的头发呢?她急忙赤脚来到铜镜前,看着铜镜中那颗光溜溜的光头,她一时接受不了,直接晕了过去。
“小姐,你醒醒啊小姐!”两个侍女急忙把在地上的她扶躺回床上,其中一人就急忙去向冯丽美报告了此处的事情。
冯丽美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当看到女儿那掉落一地的青丝,还有光溜溜的脑袋,她心中一阵气血上涌。想起自己睡一觉醒来后那张丑陋的脸,她才意识到那个孤女死后还坑了她们母女二人一把,她定是在解药里加入其他的毒药。
此时她心里十分的焦急,女儿如今的模样,有哪家公子愿意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出家之人的模样。
大夫给她扎针之后,杨婉仪才慢悠悠的清醒过来,她看到冯丽美的那一刻,眼眶中的泪水抑不住的流露出来,心中是无尽的悲戚与不甘。
“娘,我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我还有机会嫁入淮阳侯府吗?”杨婉仪双眼无神的看着冯丽美,心中一阵害怕、不甘,近在咫尺的婚姻,让她这倒霉的身体给耽搁了。
“婉仪,咱们又在那个孤女的手中吃了亏,也不知道她在死前有没有留下解药,景神医那边是否能研制出解药,不然咱们母女二人从今以后就无法正大光明的出去参加各府聚会。”冯丽美一阵后怕,她不想一直顶着这样的一张脸生活。
杨柏琅要是知道她如今的这副尊容,断然要把她禁足在府中,不让她出去丢杨府的颜面,这主母的位置怕是要易主。她谋划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做当家主母,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婉仪别急,咱们一定有办法的,对,还有景神医,景神医不行,还有景神医的师父,他们一定能解除咱们母女二人体内的毒。”冯丽美越说越激动,她一向最以自己的姿色为荣,不想顶着现在的鬼脸继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