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越泽看着眼前发号施令的人,他勾起唇角笑了笑:“你这样算是大杀四方吗?”
“童书记都没有见过你这个样子吧。”
文姝白了袁越泽一眼:“她见过我徒手杀野猪,你要见一见我徒手撕你吗?”
“不想,这样血腥的场面还是留给你家男人看吧。”袁越泽说完后赶紧跑了,担心慢一点小命不保。
走出她的办公室,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徒手杀野猪,还真是她能做出的事。
谁能想得到。。。
卓勤下午就逮住机会把蔡彪带走了,袁越泽得到消息后马上去见了蔡兢,一开始蔡彪的家里人还要阻拦,却被袁越泽带去的公安阻止了。
蔡兢很老,很瘦,完全脱了相。
袁越泽担心他死在屋子里,赶紧交了救护车,把人送去明安市医院。
蔡的人开始还想要摆烂,全都被公安同志带回去喝茶了。
袁越泽跟着去了医院,并且安排医生为他检查。
检查结果没有难么快出来,只是人已经被送去病房了,袁越泽自己掏钱出来要了一间独立的病房,还去买了一些粥回来。
蔡兢看着袁越泽缓缓道:“你不用在我这里费心思,就算蔡彪不闹事,我也不会搬家的。”
袁越泽走到蔡兢身边坐下来,他盛了一碗粥给老人家:“是因为你失踪的儿子吗?”
蔡兢三十多岁才有一个老来子,却在五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
他不想离开,就是担心儿子回来找不到家。
蔡兢沉默下来,他端着碗不断搅动里面的粥,许久才说:“如果我儿子还在身边,他现在都二十多了,指不定我都是爷爷了。”
“我二十岁结婚,二十一岁当爹,那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儿,那是我第一个孩子,就算是女儿也娇宠长大。可惜,我的宝儿六岁就溺水身亡了。”几十年过去了,想起死去的长女依然觉得悲伤:“我等着盼着又过去十年,我才得了一个儿子。”
“许是上辈子造孽太多了,所以女儿留不住,儿子也不见了。”
“妻子也因为儿子失踪变得疯疯癫癫,最后跳河死了,她和女儿死在同一个地方,她去找女儿团聚了,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活着。”
他看向袁越泽:“可我知道我妻子想要找回儿子,所以我不能离开,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那屋子里,至少我这一辈子都在等待儿子回来。”
袁越泽见多了悲欢离合,虽然为蔡兢感到惋惜,却也很难生出同情心。
元营说他为数不多的善良和温柔都给了同一个人。
所以没有那么多同情心和善良分给陌生人了。
“你儿子小时候长什么样子,身上有什么胎记,我可以帮你找一找。”想要正常施工,就要把眼前最大的问题解决好。
蔡兢说:“我儿子左手只有四根手指,他生来就没有小指。”
当年儿子出生时阿娘因为这件事经常和自己吵架,还想要把自己的儿子扔出去,是他和媳妇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孩子。
甚至一度和蔡家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右耳后面有一块黑色长长的胎记。”
“从小眼睛就很大,嘴唇有点厚,看起来很憨厚。”
袁越泽点点头:“如果我们帮你把孩子找到,你愿意搬离现在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