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给老板讲了,只要是他有的,不说贵贱,拣好的上。我不用你们点菜,就是怕你们为我省钱。钱该花就得花,不要多想,尽情地喝,尽情地吃,尽情地乐。”
王丕中说:“陈兄如此慷慨待友,我等不胜感谢,只是对前途有点太悲观了,为啥不能庆贺?这本书一出来,县。市领导都满意,对你岂有不重用之理。再说,我读过不少相术方面的书,不能说精通,但也看个八九不离十。
依我看,陈兄官运还不错。“
刘志春说:“你给看看。”
王丕中说:“面相我早留心看了。陈兄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基础相比较好。另外,相好看,色难辨,观相全在于辨色,色者,气色也。气色挺好;印堂发亮,必有升迁之喜。陈兄伸出左手让我看看。”
陈晓南将左手伸过来。王丕中看了看说:“陈兄,没问题,依我看,近期就有升迁之象。三年以后,还要升。”
刘志春说:“来丕中,给我和张兄看看。”说着就把手伸过去。
王丕中将两人的手都看了,又瞧瞧面部,说道:“刘局长官运平平,三年后有一次机会,可能会动动,张兄官运不行,但财运不错,正行中财运,成不了大款,但也进项可观,比普通人强得多。”
刘志春说:“丕中不愧是写小说的,编得不漏痕迹。
陈兄近期要升,三年后还要升,就是说,三年以后起码是正县级了。我呢,三年以后有一次机会,这不就等于说,陈兄手中有权了,我就可以动一动了。你看编得不是合情合理吗?“
说得大家都笑了。陈晓南说:“其实,自己的命运自己最清楚,你们听说没有,社会上传着五等官运的说法?
一等官运:贡献特殊,成绩突出,层层封赏,加官进爵。
二等官运:朝内有人,无须操心,到时要上,乌纱现成。
三等官运:低三下四,跑腿费舌,死乞白赖,事终有成。
这就是跑官了。四等官运:升迁无望,原地不动,只好金钱开道,去换得一官半职。这就是买官了。五等官运:力没少费,钱没少花,机关算尽难成事,命运不济一场空。
拿这五等官运衡量下,要按丕中说的,咱该是一等、二等运,坐在家里,就有乌纱帽送上门来的人了。其实,咱一无特殊功绩,二无靠山后台,三无空跑成事的本领,充其量也是个四等运,掏钱出血的把式,闹不好就滑到五等去了。“
王丕中说:“怎么也成不了四等,你这不用掏钱买。
你不是说,这叫精神贿赂吗?“
陈晓南说:“这精神可是物质换来的。这出书的三万元可得掏呀。”
王丕中说:“柳书记支持一下,还用你掏?”
陈晓南说:“让柳书记想办法,不是没可能。但我不想那样做。咱应当把事做得干干净净,光光溜溜,不留下尾巴让别人揪。”
刘志春说:“陈兄的考虑也对。中国的事就是这样:
不提拔没事,一提拔,就有人告状,还是不留把柄为好。“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他们就一面喝酒,一面说话。
反正在一个小包间里,没有外人,谈吐可以放开,无所顾忌,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三个钟头,到九点钟才结束。
陈晓南回到家,已有几分醉意。见纪兰睡在被窝里看电视,扑上去就亲。纪兰叫道:“哎呀,你喝了酒,我呛得受不了。你想干啥?”
陈晓南说:“我想乐一下。明天上林中,找赵凯没那么容易,也许得住下等个好几天,你不想我?”
纪兰就跪起来帮他脱了衣服,把他安顿在被窝里。待她到卫生间简单冲洗了一下回到床上时,陈晓南已是鼾声大作了。
陈晓南一觉睡到第二天八点钟,纪兰上班去了,饭留在锅里,他洗了脸,吃过饭,给镇长郭友打了个电话,就叫车到林中市去了。
到了林中宾馆时,登记的房间是215号,待服务员开门时,他才知道又是上回住的房间,他感到住这儿太晦气,就到服务台换房间。人家问为啥换,他说不为啥,反正住那里不得劲。服务员只好给他换成217号。
一进房间,陈晓南就给赵凯的司机小孔打呼机。少顷,小孔回过电话来。陈晓南说:“小孔吧?我是陈晓南,对对,刘志春表哥。我找赵书记有公事,他在不在办公室?”
小孔在电话里说:“今天不行,上下午全在精神文明会议上。看明天吧,明早七点左右你给我打电话。”
陈晓南说:“好好,谢谢你小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