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秦淮茹独自一人坐在桌边,眉头紧紧皱起。她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这时,贾张氏走过来,看着秦淮茹关切地问:"怀茹啊,你在想些什么呢?我看你这两天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难道是因为看到我回来了,心里不好受,觉得家里又多了张嘴吃饭吗?"
秦淮茹连忙摇头,轻声回答道:"妈,您别误会,我并不是觉得您多余。只是您回来得太突然了,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担心过不了这个年,咱们家就要断粮了。"
贾张氏听了,不禁自嘲起来:"怎么会这样呢?今天不就是赔了一块钱嘛,咱家难道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赔个一块钱就要断顿啦?"
秦淮茹幽幽地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解释说:"钱倒是还有一些,但是粮食没有准备那么多呀。您也知道,过年的时候物价都会上涨,东西都会比平时贵一些。我原本只预备了我们娘儿几个的口粮,真的没想到您会突然回来。现在也不知道明天去市场还能不能买到足够的粮食!"
贾张氏仍然心存不甘,继续追问道:“那么家里储备过冬的蔬菜怎么办?都吃光了吗?”秦淮茹无可奈何地回答:“我刚才去地窖查看了一下,我们家的白菜心竟然也都没有了,幸好周围还有一圈幸存下来。”听到这里,贾张氏顿时怒火中烧,径直转身走进屋里。
就在这一天,棒梗终于拥有了一个完整的童年回忆。过了一会儿,揉着发酸手腕的贾张氏望向秦淮茹,无奈地说:“怀茹啊,照这样下去,咱家必须得去借些粮食了,要不然接下来的日子可真是难熬啊!”自从贾张氏从农村回来以后,整个人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再像从前那般强横霸道了。
“可是向谁借呢?又有谁会乐意借给我们呢?”秦淮茹一脸愁容地回应道。贾张氏沉思片刻之后提议:“要不先去找找一大爷试试看吧,这次你过去好好跟他商量,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再另想其他办法。”
“行吧,唉!我等会儿就去一大爷家试试!”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窗外,皑皑白雪将夜色衬托得没那么漆黑,秦淮茹裹了裹身上的棉衣,脚步匆匆地向中院的大爷家走去。
“咚!咚咚!”
“谁啊!谁在外面啊!”一大妈满脸疑惑地起了身。
“你去看看吧!”一大爷一边套着外套,一边走出了房间。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一大妈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秦淮茹。
“淮茹啊,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一大妈还没来得及让人进屋,一大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谁在外面啊?”
一大妈转身回答道:“是秦淮茹来了。”易中海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然后又笑着说道:“淮茹啊,快进来吧!站在外面多冷啊!”
秦淮茹忸怩不安地走进屋子,她左顾右盼,一年多没进过这个屋子,感觉一切都变得陌生了。“一大爷,一大妈,我今天来是想跟您家借点棒子面。本来过年准备的粮食就不多,棒梗这孩子又把家里的白菜糟蹋了一些。现在我婆婆回来了,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想来想去,也只能厚着脸皮来找你们求救了。”秦淮茹面露难色,尴尬地说道。
一大爷和一大妈对视一眼,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我知道你家现在很不容易,又多了一张嘴,你的压力也更大了。待会儿我让一大妈给你拿点棒子面。你婆婆既然回来了,你也让她帮你分担分担,没事糊点火柴盒,也能补贴点家用。”一大爷易中海建议道。
“谢谢您了,一大爷一大妈,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们的。这次我婆婆回来后变化还挺大,我回去一定要和她好好谈谈,努力把我们自己的小日子过好。”秦淮茹满心感激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真诚和坚定。
“行了,别跟我们客气了,你在这稍等一会,你一大妈去给你装点棒子面。”易中海说着向一大妈点头示意,一大妈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一大妈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淮茹啊,你把这个带回去吧,就当是你一大妈送你的。另外你记住,回去一定要把棒梗教育好,不然你就真的没啥指望了。”易中海语重心长地说。
“谢谢你们,真的太感谢了!”秦淮茹又和他们寒暄了几句,然后离开了易中海家。回到屋里,贾张氏看着那几斤棒子面,脸上并没有露出多高兴的表情。
“淮茹啊,就这么点儿,咱家过年够吃吗?”贾张氏担忧地问道。
“差不多吧,省着点吃应该也够了。”秦淮茹回答道。
“要不你再去别人家借点吧,这大过年的?”贾张氏询问了秦淮茹的意见。
“我先去把袋子给一大爷家还了。等会再说其他的。”秦淮茹说完就拿着空袋子出了门。
过了一会,秦淮茹回到了屋里。
“淮茹,你看咱是不是再借点啊!”贾张氏满脸期待地问道。
“我也想啊,可找谁借呢?这院里谁家我们没借过东西啊!现在还有谁愿意借啊。”秦淮茹无奈地回答道。
“你说,去找找后院的刘家行不行啊?他家条件不错,要不咱借点,先把年过完再说。”贾张氏突然提议。
“现在青山可是厂里的领导,我们要是借了不还,以后他在厂里给我穿小鞋怎么办?”秦淮茹反问道。“咱少借点,应该没事吧?”贾张氏小声嘟囔着。
“先不说借粮的事,妈,咱家啥情况你也清楚,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能只想着享清福,不然咱家这日子肯定过不下去!”秦淮茹严肃地说道。
“妈这一年身体一直不好,重活是真干不了啊!”贾张氏面露难色。
“你放心,重活不用你干,以后咱也接点街道的活,你在家没事就糊火柴盒,顺便把几个孩子照顾好就行。”秦淮茹斩钉截铁地说道。
“行吧,妈努力试试。”贾张氏长叹口气道。
“妈,你也别怪我,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好!”秦淮茹安慰道。
“妈相信你。”